本打算搬离此处,一来由于尚在月子,二则发觉没有必要,于是此事耽搁了下来。
房门轻轻叩响,公孙慕妻子起身将门打开。
看见站在门外的来人,公孙莺儿脸色稍稍变了变:“你二人来此何干?”
“师姐!”流苏先一步进入屋内,来到公孙莺儿身旁:“听闻已是临盆,因此特来探视。”
进入屋内,马飞站在一旁。
公孙莺儿淡淡说道:“承蒙挂念,你二人来此倒是无妨,莫要受了袁显歆指派便好!”
“河北眼见将乱。”流苏说道:“显歆公子忙于军务,并无闲暇分心他事。”
流苏如此一说,公孙莺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内竟隐隐的觉着有些不是滋味。
生养的两个孩子毕竟是袁旭骨肉。
女儿尚在她的身边倒也罢了,儿子被宗师抱走,他竟不闻不问……
如此父亲,难免不令人心中发寒!
马飞拱手说道:“流苏得知公孙姑娘临盆,心中很是担忧,我二人因此前来。备办些肉食、兽乳,还望姑娘笑纳。”
流苏毕竟是她的师妹,而且又明摆着说不是袁旭差遣她前来,二人带来礼品,公孙莺儿当然不便回绝。
“师姐!”几名随行夜刺将肉食、乳品抬入屋内,流苏问道:“听闻生了对龙凤胎,不知可有此事?”
“止有女儿!”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婴儿,公孙莺儿说道:“我并未见着儿子,他已被师尊带走。”
离开许都时,流苏就从袁旭口中得知此事。
公孙莺儿提及,她还是装作诧异问道:“师尊因何带走师姐之子?”
公孙莺儿摇头。
流苏看向公孙慕妻子,公孙莺儿随即明白,对她说道:“我与师妹有些话说,嫂嫂可否先行回避?”
公孙慕妻子近日照料公孙莺儿。
每每思及被宗师带走的两个婴儿,她们心中不免会一阵悲楚。
同命相连的女人,往往很容易形成情谊。
公孙莺儿近日有事,也是并不回避公孙慕的妻子。
她出言说请回避,公孙慕妻子当即知晓,师姐妹有些不能让她听见的话要说。
待到公孙慕妻子离开,马飞拱手说道:“公孙姑娘与流苏姐妹相见,自是有些体己话要说。某且告退,在门外等候!”
俩人也不挽留,马飞随后离开。
房间里只余下姐妹俩人,流苏说道:“孩儿如何被师尊带走,师姐可否告知其详?”
公孙莺儿将当日之事尽数告诉流苏。
流苏蹙起眉头:“公孙慕也忒大胆,竟敢背着师姐将侄儿藏于他处。”
“怨不得他。”公孙莺儿说道:“他也是想给公孙家留支根苗!”
“话虽如此,行事也忒大胆!”流苏说道:“此人留在身边,日后不知将惹出什么祸患!”
“你不知他为我做了什么,自会说出这些话来。”公孙莺儿说道:“自我有了身孕,多亏他在一旁照应。”
流苏不再言语。
公孙莺儿不欲责怪公孙慕,她又能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她向公孙莺儿问道:“师姐既已生了孩儿,可有什么打算?”
提起孩子,公孙莺儿神色越发复杂。
她摇了摇头,满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