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老没看出狠戾，倒是看出果决是真的。

楚老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小子可以……我也不抽了，免得烟味儿沾到你身上。”

许少骞挑挑眉，楚老只说不抽了，他不好过，也不想让楚老“好过”。

“别怪我没提醒你，孩子出生之后，外公身上有烟味儿，可别抱我们。”

楚云峰畅快大笑，这个小子，得理不饶人。

也好，他一大把年纪了，从中年开始就不再有约束，如今有个小娃娃约束他也不错。

下了个好大的决定，楚老半晌才说：“我也跟你戒烟。”

然后又跟了一句，“至少在孩子读幼儿园之前。”

到了他这把年纪，抽了一辈子的烟，忽然想要戒烟，是很困难的。

许少骞没再关注这个问题，他只说自己关心的事，“楚行彰你打算怎么处理？”

晚饭期间楚行彰的表现落入大家眼里，楚行彰的失态无一不在说明他对路乔是真的放不下。

昔日喜欢的人变成了自己“妹妹”，多少都会让人无法接受，但楚行彰的表现更像是无法释怀。

楚老想到这件事，眉心细细的川字纹便凝了起来，双手合十抵在高挺的鼻梁之上，周身凝聚了平素的威严和沉稳。

许少骞双腿搭着坐在楚老对面，慵懒倚靠在椅背上，他的肆意和楚云峰的严肃形成了鲜明对比，好像抛出问题的人不是他似的。

楚老思考了一段时间，“我这些年，是把他当作亲儿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