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正宪帝居然没有惩处怡贵人,还一口咬定是窦更衣冲撞了怡贵人,欲害怡贵人不成,自己失足落水。
这里面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梓锦不知道,不管是窦更衣是被怡贵人推下水,还是窦贵人谋害怡贵人不成落水身亡,在正宪帝的强势手腕下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二皇子秦召立并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这样一来大家反倒是更加倾向于窦更衣谋害怡贵人不成这才自招祸事。
过了初十,梓锦就派人去宫里接纤巧出宫,但是二皇子却说纤巧伤未养好不放人,梓锦甚是恼怒。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放人?不过知道纤巧不是一个傻得,也就半安了心。
转眼到了上元节,梓锦本不打算去乐王府的花灯会,但是乐王妃亲自下了帖子,梓锦便不好不去。毕竟大家没撕破脸皮,有些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顾及的。索性这几日平北侯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只是人依旧昏昏沉沉的不曾醒转,叶老夫人来过一次,杜曼秋却没有来,这一点让梓锦很是惊讶。
楚氏跟沈氏倒是跟梓锦时常通信,叶家三兄弟最近也是频频外出,这次灯会乐王妃也给楚香玉、沈若凝下了帖子,如此一来梓锦便是真的放心了,到时候三人在一起,别人想要做什么也得有所顾忌。
长公主并没有阻止两人去灯会,只是嘱咐两人多加小心,看来长公主对乐王一家的印象也并不是很好,毕竟长公主是经历过当初皇位更迭的人,对这里面的事情很是明白。
先去了平北侯府跟楚沈二人汇合,这才一起去了乐王府。
梓锦是郡主的身份,马车要宽敞许多,本来楚沈二人的马车也挺气派,但是因为本人的身份及不上梓锦所以马车的规制也是略微的小了一些。
上了梓锦的马车,妯娌三人互看一眼,抿嘴一笑,楚香玉斜倚着软枕,这才说道:“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了,你身子怎么样?”
“一切还好,这个年过得忙碌不已,真是恍若觉得好久不曾见了。”梓锦轻轻一笑,恍若隔世是不可能的,但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觉得心都老了。
“最近身子调养的怎么样了?可有请贺夫人请脉?”梓锦关切的问道。
“因着过年不好多烦扰别人,想着等过了上元节在去请。”沈若凝道,又抬眼看着梓锦犹豫一下这才说道,“过年回娘家,我听了一个消息,说是乐王有意在京都的勋贵之中给儿子选世子妃,今儿个的灯会便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宴呢。”
“那这样请咱们去做什么?”梓锦失笑,别人相亲能说得过去,但是梓锦她们都成亲了,就不好过去凑热闹了。
“这个就不晓得了,我回娘家的时候我娘家也叮嘱我在乐王府少说多看,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幸好有你压阵,不然只怕我们还真不敢去。”楚香玉压低声音说道。
梓锦闻言心里暗暗思衬,看来乐王的回京真的让很多人家心里打起了鼓,毕竟是藩王,一旦跟藩王惹上牵连引起圣上的猜忌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梓锦轻轻的点点头,看着二人说道:“咱们去了就不要分开,少说多看是必要的。若有人问起侯爷的伤势,只管说依旧昏迷着,千万不要说逐渐好转的事情,有些人未必就愿意见着侯爷安好。最重要的暗害侯爷的人还没有找出来!”
“不是在乐王府里找到了弓矢,圣上为什么不处置?”沈若凝咬着牙,侯爷可是侯府的支柱,要真是倒下了侯府以后的前程堪危,身为侯府的一员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这种事情看着是乐王府的嫌疑大,其实经不起推敲的,只要细细一查就能看出真伪。”梓锦缓缓说道,当初叶溟轩弄这一招没想着拉乐王陪葬不过是把他拉下水,让他的名声蒙上一层黑色,想让大家疑神疑鬼,以后真的查出点什么才不会有人惊讶。这就是所谓的循序渐进,但是若是以后拿不出证据,这事也就罢了。
正因为这样叶溟轩三兄弟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想要揪出幕后真凶,只是猜疑是谁是一回事,但是真的想要找到证据却不是容易的事情。
“什么真的假的,这年头作假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到了乐王的头上就变得这样的小心翼翼了?”沈若凝道,面带忧色,半垂着头说道:“如今父亲昏迷不醒,短时间还无虞,听夫君说时日一长只怕皇上就要收回兵权,没有了兵权的侯府可不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