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云虽是国外留学回来的“洋医生”但她也知道,在中医论述中,这穴道和骨裂,没有半毛钱的必然联系啊。
“我看我真是疯了,我干嘛陪着你浪费时间?叶赢天,我告诉你,现在老人最需要的,就是进手术室。”
姜若云越想越不对,只是那一双手,却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老人的腰间。
叶诚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姜若云,而是直取五根毫针,单指直屈。
这每一根毫针,几乎都是不偏不倚的扎入老人这几个穴道的中央,力道也在叶诚的把控中,更难能的是,刚刚被黄雅琴扎的喷血的那一处穴位,也在叶诚将毫针扎入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好……好一手五指针,这小子,还真特娘的让人大开眼界。”
在监控室内,沈古稀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一套五指针虽说不是什么古时传下来的医药典籍,也不是什么医药孤本,但想叶诚年纪轻轻,却已经练的那么娴熟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想他沈古稀自三十岁练就五指针,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就是能够正常使用而已,但要和叶诚刚刚那五针比起来,他却是望而却步啊。
要知道,练就这个五指针,首先就要将几百个穴位背的滚瓜烂熟,不光如此,下针要稳,落针要狠,捏针要准,但叶诚竟能直接跳过捏针,连穴位都不用探一下,这自信,自是沈古稀所不能比的。
但他也知道,要练就这种身手,叶诚必定在幼年时吃了很多苦。
看着叶诚那俊朗的面容,沈古稀抿了抿嘴,转身就又回到了急症室,将刚刚施完针的叶诚给叫了出来。
“叶老弟,这老人……”
“消渴症。”
沈古稀这话还没说出口,叶诚就开口回道。
沈古稀虽不主中医,但对这穴位的门道却也非常娴熟,的确,骨裂和扎针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是就在刚刚,老人面色微黄,瞳孔涣散,再加上在急症室内她就已经开始尿失禁了,再加上老人的血压也开始逐渐攀升,这是消渴症的典型症状。
是的,在那时,老人的糖尿病就已经很严重了,只是恰巧,就是在叶诚为其准备治疗腰间骨时恶化了。
而这个时机,恰恰是叶诚能够诊治她的最好时机。
叶诚不想放过,所以,就干脆让那些女人们都留了下来,让她们去医治老人的腰间,而自己,则控制老人体内的血糖和血脂。
不出意外的,这血糖和血脂算是稳住了,只是叶诚在替老人扎针的同时,却又发现了另外一个病症,那就是老人已经开始慢慢的患有阿尔茨海默症,她的大脑意识层一直在慢慢的退化,如果不治疗延缓退化时间的话,那恐怕她坚持不了几年。
“这消渴症,可是全世界最贵的病,我刚刚听小刘说,哦,就是那个接诊医生,这老人家,是自己放弃的治疗?”沈古稀一边陪着叶诚洗了个手,一边问道。
“哟,这不是我们的叶老师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生了什么暗病不感让人知道?”
这时,走廊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男声,而后,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裤头上还悬挂了一根铁链的男人,就这么直接走进了叶诚的视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