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亲眼见到我与衔珠的模样?”君尽欢道,“我指的是你有没有亲眼见到我们两人的面容,确定那两个人真的是我与衔珠。”
“你想说那两人是冒充的?”风如意的目光里充满了鄙视,“我直到了那时还怀疑这是误会或者有什么隐情,没敢相信,但是,那两个人的声音确确实实是你与凤衔珠的声音!而且那两个人的穿着、举止、背影等等都与你们没有明显区别,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君尽欢笑了:“也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看到或看清楚那两个人的面容对吧?”
“又在狡辩了!”风如意恨恨的道,“嫁衣坊处于你和凤衔珠的监视之下,谁能避开那些探子的耳目,潜进嫁衣坊,冒充你们来欺骗我?再说了,如果那两个人真是骗子,他们能在身高、体态、声音、举止等等方面模仿得这么像么?”
“怎么不能?”君尽欢淡淡道,“你以为你这几年来吃了一些苦头,长了点见识,又跟衔珠学了一些手段,就足以看清这个世间的险恶与人心么?告诉你,你质疑的这些我都能做到,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
“你、你……”风如意被挖苦得有几分难堪,忍不住骂道,“你吹牛!”
“先说那两个假货如何避开探子的眼线。”君尽欢淡淡的道,“你刚才不也说了,那天晚上风雪交加,足以掩盖行人发出来的脚步声等声音。当时的天色又极为黑暗,你中午离开嫁衣坊时一定没有点灯,嫁衣坊到了晚上便会笼罩在黑暗之中,足以让那两个假货避开探子的视线,悄悄潜进嫁衣坊。”
他冷笑:“我相信背后的主谋一定早就调查好了嫁衣坊里里外外的情况,知道怎么避开探子的视线。至于你说的声音、体态等如何冒充,我告诉你,只要主谋者有心,一定能找到口技高超、体形相近的人物,对他们进行训练,假以时日,他们便能模仿我与衔珠的声音与举止。”
“胡说!”风如意激动的叫起来,“要找到这样的人并进行训练,这得耗费多少时间与人力?不可能有人能做到如此程度!”
“怎么不可能?”君尽欢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直直插进风如意的眼底,“世界之大,能人不计其数,你区区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不过是井底之蛙,也敢下如此妄言!”
风如意被哧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而后还是嘴硬:“我、我还是不信……”
“这种事情,我能做到,”君尽欢冷道,“衔珠能做到,风鸣安也能做到。”
“你、你在暗示我的父亲是主谋?”
风如意显然受到了震动,脸色更为苍白,但很快她又激动的道:“你又污蔑我的父亲!我亲眼所见所闻,你却不承认这是证据,还反咬我父亲是主谋,我问你,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的判断是对的?”
“很简单。”君尽欢冰冷的脸上现出无尽的嘲讽,看着她的表情就像在看着无知小儿,“我在初二那天的行踪全部有据可查,有无数的证人可以证明我在初二晚上绝对没有来过胭脂街!”
轰——风如意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窿,冻得全身哆嗦不停,血色尽失。
她、她怎么忘了这一出……
君尽欢是什么人物,只要她去调查,便能轻易的查到君尽欢在初二晚上、初二当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你有多蠢。”君尽欢欣赏她的模样,又开始了他一贯的冷血穿心,“像我这样的朝廷官员和皇亲国戚,过年期间有很多规矩,比如初二那天上午,我带着我的妻子和礼物前往太子府拜年,晚上当然在太子府用膳,当夜还留宿太子府,就没有片刻功夫是独自待着的,这一点非常容易查证。难不成你以为我当时在那种场合、处境之下还能偷偷溜出来,冒着风雪,大老远的跑到胭脂街,跟衔珠说了悄悄话之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