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皆是一变,齐齐往客厅的小门看去,就见一个人带着三个人慢悠悠的走进来。
莫说唐临风和风鸣安如何吃惊且脸色难看,连凤衔珠的脸都沉了下来:没想到,风如意请的“帮手”居然是君尽欢?
风如意居然暗中联系了君尽欢!
更甚的是,君尽欢这次带来的人居然是——白观岚、水行舟、木成荫,这三个人的杀伤力加起来比得上一支上百人的正规军了,难怪没有人发现他们这几个人的行踪。
“君尽欢。”风鸣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是冲着风如意咆哮,“你竟然跟君尽欢勾结!你这个贱人,该死的东西,早知道当初我就让你和你娘一起死!”
“衔珠,你居然也在这里?”君尽欢却好像没看到风鸣安,一进来目光就落在凤衔珠的身上,惊讶着,快步的走过来,“风如意让我帮她一个忙,说我帮了她就告诉我你的下落,我这才请了三个顶尖高手来帮忙,没想到你原来就在这里。”
凤衔珠很想翻白眼,为什么她连在这里都能碰到君尽欢?
她可是连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都没有。
“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君尽欢似乎很是欢喜,“我一直在找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但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跟我联系?还是说你一直被风如意囚禁?我说……”
凤衔珠打断他的话:“君尽欢,这些话以后再说,你还是赶紧杀掉风鸣安,免得他跑了。”
“对,还是杀了风鸣安这个祸患。”君尽欢收起笑脸,脸上露出阴阴的、邪恶的表情,看向风鸣安父子,“唐临风,你留下风鸣安,我就放你走,如何?”
唐临风的脸色已经没那么从容了,但态度还是强硬的:“不如这样,我带我的父亲走,你带凤衔珠走,风如意随便你处置,咱们各走各的,如何?”
“你当我是傻子?”君尽欢笑,“还是说你真的是蠢货?”
“你未必能赢。”唐临风冷笑,“一对一,我这边大概会输,但我的人多,本事也不差,真打起来,无非是两败俱伤。你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地位,难不成肯两败俱伤?”
“你为何要如此保护风鸣安这死老头?”君尽欢反问,“他都这么老弱病残了,对你而言已成累赘,你就名正言顺的将他丢给我杀了,还不用戴上弑父的罪名,不是很好么?我知道,你需要他在军中的影响力来助你实现大业,但风鸣安帮了你这么多年,能帮的都已经帮了,不能帮的以后也帮不上了,你还留着他做什么?”
他很毒的笑了:“你别告诉我你是孝子,这话你信,你爹都不信。”
连凤衔珠都觉得这话太狠了,狠到能打动唐临风。
唐临风的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呢,风鸣安就怒吼:“君尽欢你个贱人胡说什么!父子血脉,情比海深,我平生所为都是为了让我的儿子继续大业或成就大业,我的儿子当然也会护着我,你一个没父没母的野种怎会知道父子人伦?”
这话也很毒。
凤衔珠听得在心里不禁又道:这两人还真是势均力敌,难怪能对峙这么长时间,谁拿对方都没有好的办法……
君尽欢听了风鸣安的毒言,却是不生气,还在笑:“我是不知道啊,难道你儿子知道?你儿子杀了他的恩师、杀了他名义上的父亲,哦,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了他名义上的母亲,你则害死了自己的养子、姬妾和女儿,就你这样的东西,也配来嘲笑我不懂得父子人伦?”
唐临风名义上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安远侯——唐远山的妻子也在去年病逝,但君尽欢才不信她的死没有唐临风的责任。
“再者,”他笑,“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确定你的儿子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