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忙得不可开交的月空等人才知道坊间居然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怒得不断拿拐杖敲打地面:“你们赶紧去查,看看是什么人散布这些谣言的,发现一个抓一个!悄悄的抓,切不可让百姓发现!”
岛上人心惶惶的,如果官府公开抓人,抓的是外来人或可疑人物倒还罢了,抓的若是本地人、本国人,恐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与恐慌。
一群人匆匆的跑出去了。
月鹰很冷静的道:“才过了一天时间,我们的应对也很及时,但岛上还是出现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传闻,想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暗中散布对陛下不利的消息。”
“明眼人都知道,但百姓们正在气头上,没有这等见识。”月空坐下来,捶腿,“在这镜岛上,会对陛下怀有如此恶意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乌衣卫了。这乌衣卫确实有本事,镜岛就这么大,咱们查了那么久都没能灭了他们,还让他们屡屡得逞,实在是、实在是太没用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月鹰道,“从乌衣卫的角度来说,他们潜入岛上这么久,同样没能真正伤到陛下和凤衔珠,在此期间,他们的人与我们也是交战了数次,每次都折损不少人手,想来也是元气大伤了。若非如此,一向以暗杀为主的乌衣卫,怎么会采取这么多的阴谋诡计?”
“乌衣卫一日不灭,镜岛一日不得安宁。”月空道,“咱们得想些有用的办法除掉乌衣卫啊。”
“我知道我们需要尽快除掉乌衣卫,但乌衣卫何尝不是如此?”月鹰道,“千秋业死了那么久,乌衣卫一直想为他报仇,却也不得不忍了那么久,咱们如今与他们对上了,绝对不可自乱阵脚,中了他们的圈套。
不过,这两日的乱局也说明乌衣卫真的急了,不想再等了,我想,他们很可能会利用陛下和凤衔珠落单的机会追杀两人……”
“等等。”月空打断他的话,“陛下和凤衔珠流落在海上,你觉得乌衣卫有本事在镜岛四周的海域追杀陛下两人?”
“陛下和凤衔珠也是从陆地来的,接触大海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都敢独自出海,你又怎知不怕死的乌衣卫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航海技术?”月鹰道,“我调查过了,今日出海的船只比往常要多得多,哪怕扣掉我们派出去的各种船只,出海的船只数量也多得不正常。”
月空吸了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乌衣卫也驾船出海了?就是为了去寻找和追杀陛下?”
“应该是。”月鹰道,“陛下和凤衔珠若是待在镜岛,乌衣卫很难找到机会接近两人,更遑论两人被重重保护着,他们想杀陛下难如登天,但陛下两人流落到海上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只要他们比我们先找到陛下,”他捏紧了拳头,“陛下再是厉害,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你说的是。”月空叹气,“就算陛下和凤衔珠能够在海上活下去,必定也是身心俱惫,真遇到了乌衣卫,根本无力一战。月鹰,这个消息你得赶紧传给满盈。”
“起雾了,今晚来不及传消息了。”月鹰看向远处的雾气,“乌衣卫的主力应该都出海了,镜岛的安全不是问题,所以,我明日也会出海,全力追寻乌衣卫的踪影。”
“去吧。”月空也是一脸忧虑,“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优势目前仍然在我们的手中,我们比乌衣卫更有机会先找到陛下。”
然而海域之大看不到头,海域之复杂千变万化,无人可控,谁知道“运气”会降落在哪一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