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虽然饱受凌辱,但这并非出于她的自愿,人生苦短,为什么一定要寻短见呢?
“你可以选择活下去,我可以想办法让你逃出这个土著部落。”
我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想带她离开赤甘部落并不容易,这会给我带来极大的麻烦。
可作为人,我还有一点尚未泯灭的人性,我也希望玉儿有向死而生的勇气。
听到我的说话,玉儿的身体没由来的颤抖了一下。
她沉默了几秒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考我的问题。
不过几秒之后,她就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恐怖的回忆之中。
每当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些浑身是泥,又脏又臭的土著人在我身上磨蹭。
他们用爪子抓,用牙齿咬,用尽一切没有人性的方式来折磨我……”玉儿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她心灵上受到的创伤,远比身体来得重。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自我,活下来真的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我没再劝她,对她来说,死是一种灵魂上的解脱。
当军刀划过她的颈部总动脉时,玉儿转过头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她慢慢的靠近我,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吻一下。
我没有躲避,不管她的身体有多脏,但是她这一吻是圣洁的。
这是她临死之前发自心灵深处的善意,也是一个女人最真诚的祝福。
当玉儿倒下的时候,我将她抱到了床上,盖好了她的身体,我希望她死得有些尊严。
就算是下地狱,也能抬头挺胸的走下去。
玉儿的死对我的内心有种极大的触动,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是一个不应该死在我手上的人,然而我却杀了她。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我义无反顾的去做了;就象玉儿义无反顾的求死一样。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便离开了这间房子。
土著人们还围着篝火跳舞,接下来他们还有最‘神圣’的部落习俗,所以短时间内,我还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停下‘生产’活动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红色石屋很显眼,我顺着墙根轻松的摸了过去。
土著部落的锁是什么样的我并不熟悉,黑塔部落的草屋是没有锁的,总之不可能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安全门锁。
这房子就跟跟其它的石屋有些区别,上面连个透气的洞都没有,外面也比较光滑,并不适合攀爬。
我绕着石屋转了一圈儿,居然没有找到所谓的门在哪里,仿佛这石屋就是一块大石头,根本不是空的一样。
“门在哪里?”
我有点着急,天色已晚,也不好观察。
地面上的路径看起来都差不多,这里明显是一块特殊的区域,恐怕寻常的土著人都不敢接近。
无计可施之下,我只能选择用手去推。
正常情况下,有门的地方,总不会那么牢固的。
我相信这些土著人还做不出一点活动痕迹都没有的房门来。
绕着石屋走了半圈之后,我终于在侧面找到了松动的痕迹,我的心里一喜,知道这里就是进入石屋的门了。
想到马上可以见到菲儿她们,我也有点小激动。
不管她们受了多少苦,我都会把她们接回去,好好的过完下半辈子。
我试着从左右两边推了一下,石门一点都没动。
看来这道门并不是平常打开的方式。
当我的手换了一个位置,推向门的上方时,那石门霍的一下打开,我的身体失去支撑,立足不稳,一下子就滚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