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厨赶紧解释:“不是的,东家,这小韩的确是个好孩子,他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的,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对,一定是那丫头运气好,才会让他们赢了的。要不,要不就是今日的比赛根本就是天香楼设下的一个圈套,您没发现吗?他们说是在比赛,其实就是在挣钱啊!”
程海山又将桌子上的一个茶壶扔到地上:“你姓史,难道脑子里装的也都是屎了吗?还圈套,亏你想得出来!你没看到台子上坐着的那都是什么人吗?金先生也就罢了,难道连康夫人都跟着他们演戏吗?她可是御厨的夫人,可是在京城见过世面的,难不成会为了几十两银子去做这样的事?”
能请到康夫人来参加比赛已经很难得了,若是再掏钱让她陪着演戏,这根本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做到的事。别说几十两了,恐怕几百两人家都不屑于同流合污呢!
史大厨脑子的确是锈住了,他昨日还信誓旦旦地跟程海山说自己的徒弟一定能赢,但今日就被啪啪打脸了,而且这个脸打得他生疼生疼的,想反驳都反驳不了啊!
“你这个徒弟若是有真才实学也就罢了,我福满楼收下便收下了。但若只是个草包,哼,我福满楼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他想浑水摸鱼,做梦!”
程海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末了还不忘说了一句:“还有我输了的那五十两银子,就从你们师徒二人的月钱里扣!”
说完,气呼呼地甩着袖子离开了,只剩下一个满脑子装满了屎的史大厨愣在原地,傻傻的。
却说美丽和家人离开雅间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往天香楼,她和周迟则等在了茶楼不远处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果然,没一会儿功夫,杨郎中便快步过来了。
“杨先生,有礼了。”美丽赶紧行了一礼。
周迟也拱了拱手。
杨郎中摆了摆手:“两位不必如此客气,咱们长话短说,东家今日很生气,估计没多久就要出来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袖子里将提前准备好的药膏取了出来,细细叮嘱道:“这药膏我也只是这两天才做出来的,并没有试过它的药效如何。姑娘用的时候一定要严格按照药方子上写的来用,切不可贪图早见效就多用,欲速则不达。”
美丽接过那青色的小盒子,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觉得这药膏如千斤重:“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先生费心了,我会记住的。”
杨郎中看看巷子口,又叮嘱了几句便准备离开了。
周迟立即叫住了他,将美丽刚刚赢了的那五十两银子拿了出来:“先生大恩大德,周某没齿难忘。这银两只是草药的费用,先生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周某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会帮先生做到的!”
杨郎中没想到周迟会突然拿出这么多银两来,虽然知道这些银两都是刚刚从程海山手里赢来的,但他也知道美丽和周迟的生活并不富裕,这些银两留在身边会更好。
“公子言重了,我帮梁姑娘也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郎中,还因为我们是朋友。更何况,两位对我十分信任,将我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看待,我已经很是感激了,又怎能收取你们的银两?”
杨郎中不肯收那银两,只说让他们带着这些银子做个小买卖,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
美丽和周迟都十分感激,但他不收银两还是过意不去的。
“先生,我这药膏需要的草药并不便宜,不能让先生白白为我做药膏。更何况,我以后还会需要药膏的,难道每次都要先生帮我垫付药费吗?先生还是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