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开已经结了硬皮的伤口往里看,越看常来越是心惊,里面简直快要腐烂了的样子。
常来才碰到伤口,火舞的眉头就已经皱起来,显是疼的不轻,身子也不自觉的一个哆嗦。
取过酒精,常来有些不忍心,这玩意儿倒进伤口肯定疼的厉害,而且更厉害的是他其实想点着酒精进行消毒,那样的话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
“你…你忍着点啊。”常来看了火舞一眼有些担心的道。
“没事儿,你只管清理。”火舞侧着身说道。
常来咬牙把手中盛装酒精的杯子倾斜,酒精没入那几乎有十厘米长的伤口里,其中不少沿着火舞圆润紧绷的大腿横流。
嗯!火舞一声闷哼,身子骤然一抖的绷紧,紧紧的咬住牙关眉头拧在了一起,抓住床头的柔嫩小手上青筋都显现了出来。
常来不敢多等,赶忙拿来早就准备好洗了数遍的布条当清洁工具,蘸了酒精一点点的清理伤口里面的腐肉,但布条根本弄不掉,这不是别的,这是长在火舞身上的肉啊。
没有办法的常来一咬牙拿起了经过火烤消毒的刀子,常来虽然准备了这玩意儿,但真没想用,但这时却是不得不用了,他也没想到火舞的伤口恶化这么快,也幸亏这时天还在春天,若是盛夏,火舞的伤口周围的肉就不要想着再要了,肯定得剜掉才行!
“你咬住这个。”常来递给火舞一团布让她咬在嘴里。
疼痛的火舞也顾不得害羞了,知道伤口必须得处理,抓住常来递过来的布团咬了个结实。
常来这才再次扒开火舞的伤口,用刀子刮在已经结了硬皮以及其下的腐肉上,把它们全都从火舞的伤口上清理掉。
啊!火舞咬着布团还是叫出了声,惨白的脸孔不停的抽搐,身子也绷的紧紧的,抓住床头的小手上青筋凸出。
常来要做的是刮掉那层腐肉,他不是什么专业医生,并不能确保刮掉的全是无用的腐肉,他只能残忍的从火舞的伤口刮掉更多的可能是正常皮肉的组织,用这样的办法确保火舞的伤口没有留下坏死的组织。
不是有句老话说疼在你身痛在那谁心么,现在虽然是疼在火舞身上,但也让常来心跟着颤动,火舞的身子跟着刀子的刮动不停的颤抖,她每颤抖一下,常来的心就跟着一块儿抖动,额头也不停的流下汗来,怪不得医生从不给自己家的人看大病,一关心全乱了,哪还能准确医治。
刮掉了全部的腐肉以后,常来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感觉自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待火舞的鲜血再次从伤口溢出,常来拿起盛装酒精的杯子再次倒在火舞的伤口上清洗。
火舞此时脸色煞白煞白的,伤口再次被倒入酒精,身子骤然抽搐起来,头一歪晕倒在了床上,终于还是昏迷了过去。
常来小心的擦拭着火舞的伤口外围,里面已经清洗过,是不能再碰了。
擦拭过一遍后,小心包扎后,常来长长的出了口气坐在地上,这在别的医生那里来说,简直不能算个事儿,但在常来那里简直比跑了一万米都累。
深吸了几口气,常来从地上站起来用兽皮帮火舞盖好,然后就准备炮制中药了,路上常来很幸运的发现了几棵黄柏,终于是把三黄给聚齐了,这也算是火舞足够幸运,酒精清洗只能算是消毒,想要消炎还得用药才行。
这个处方也是因为简单常来才记住的,若是复杂一些,常来也就记不住了。
用法也很简单,黄连黄芩和黄柏用量是一样的,加水大火熬煎半小时,滤掉残渣,等药液降到七八十度的时候把伤口正对药液熏洗,但距离伤口是要有超过五厘米以上距离的,不然容易伤到伤口,而且中成药也不是没有副作用的,也需要在专业医师的看护下进行,不过这世界常来是无论如何寻不到专业医师的,只能自己动手,祈求火舞不会对中成药有什么过敏之类的反映了,等药液降到四十度以下的时候再药液清洗伤口,方法十分简单。
没有温度计常来是做不到太精准的,只能自己估摸着大概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