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之森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片绝地,就算会一些武道的高手进入无渊之森想要生还也几乎不可能,因为无渊之森太恐怖了,但对生活在里面讨生活的呼哈族来说,虽然危险,但无法离开。
呼哈族有两位重要人物,祭祀和族长,女怪物族长那庞大的身躯在别的族群之人眼中可能十分丑陋,但在呼哈族人眼中,女怪物是绝美的美人,美的无可挑剔,因为她是呼哈族中最强的。
而在别的族群眼中的美女,则在呼哈族群之中一无是处,甚至都没人愿意去求欢,比如愣怔怔托着下巴坐在树屋房顶的那个女子,她身材火辣,胸前双峰堪比珠穆朗玛,美艳的容貌堪称可遇而不可求,这样的女子在呼哈族居然无人问津,这若是传到其他族群,绝对眼珠都要掉在地上。
火舞再次回到呼哈族以后便变得很安静,经常坐在树屋顶上发呆,爬树是呼哈族人的看家本领,靠着这个本领很多人在遇到野兽以后转危为安,然而他们这项本领在面对火舞的时候确实很不够看,因为火舞坐的地方,他们谁也走不过去,或者说不敢走过去。
女怪物看着火舞若有所思,她经常看到火舞这个样子,于是就招手喊来了一个身体强壮的族人,那人叫呼哈哈,当然,发音是这样的,具体什么意思就没人知道了,反正火舞每次听女怪物喊他都是发这么个音,所以就认为那人叫呼哈哈。
呼哈哈身高八尺,重达三百斤,绝对的膘肥体壮,应该能杀不少肉,呼哈哈在呼哈族不算最强壮的男子,但也是少有的猛男了,女怪物经常宠幸他,所以在看到女怪物向他招手的时候他就以为自己的好事儿又来了,屁颠颠的就跑了过去。
女怪物叽里咕噜的跟他说了一通,呼哈哈立刻抬头看了一眼火舞,然后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最后抱着女怪物的胳膊一脸坚定的模样头靠在女怪物怀里,表示自己对女怪物的忠贞。
女怪物看到呼哈哈的表现一方面很满意,一方面又很不满意,满意是因为女怪物很满意呼哈哈的眼光,不满意是呼哈哈不听她的话,这是一个矛盾的事情,女怪物解决这种事情很有一套,一巴掌扇的呼哈哈满地打滚,手一指火舞,眼睛一瞪,顿时呼哈哈就软了。
呼哈哈只好吭哧吭哧的爬上火舞所在树屋的那棵大树,走在树屋顶上一脸的心境胆颤,能不胆颤吗?三百斤的家伙走在木屋顶上,房顶一个不结实就是屋毁人亡的下场。
“叽里咕噜叽里呱啦。”呼哈哈不敢走到火舞身边,因为火舞所在地方实在是太过危险,他这种体型分分钟会死的很难看。
发呆的火舞被呼哈哈的声音惊醒,回头看向呼哈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呼哈哈双手做搂抱状,然后又做了个滚床单的动作,顿时火舞就明白了,呼哈哈甚至没有看到火舞身形的晃动,火舞便已经飘到树屋房顶上方的一个树杈上,一脚点在上面,身形继续上升,几个转换上升之后,火舞便出现在了这棵大树最顶端的树冠上,树冠只有两根极柔软的树枝,火舞便在那里坐了下来,托着下巴继续发呆。
呼哈哈看着火舞掩映在树叶间的身影,目瞪口呆,树顶那种地方是他这种体型之人的禁区,他就算是有那心也有那胆也没用,他的体型轻易就能压的树冠折断,他永远也到不了火舞所在的那个高度。
求欢失败的呼哈哈一溜烟的就下了树屋,很是谄媚的跑到女怪物身边表忠贞,只可惜女怪物现在没心情关心他的谄媚,一巴掌就把他扇一边去了。
今天这样的事儿女怪物做过很多次了,但火舞却除了发呆还是发呆,也不跟她说,也不跟祭祀说,火舞的心思女怪物就算是再活一千年估计也猜不透,因为女怪物这辈子只想了两件事儿,一件是食物,一件是交配,她实在想不通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能比这两件事儿更重要,但火舞的模样却告诉她这世上确实有比那两样更重要的事情,只可惜她想不到。
火舞坐在树冠上,眼神有些空洞,黯然的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碧绿树冠,偏偏有那么一朵牵牛花缠绕着树干爬上了树冠,虽然隔着很远,但火舞却依然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朵紫色的小花,呈喇叭状,看着十分的纤弱无力,但却爬上了数十丈高的树冠,而且还绽放开了它最美的样子。
看着那朵小花,火舞有些失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越发空洞,呆呆的看着那朵花一动不动,直到一轮煌煌大月升起,她还是那么坐着,直到煌煌大月落下,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一轮煌煌大日耀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才茫然的醒来,望着天边的日出,轻叹一声,再回望了一眼那朵已经即将凋谢的牵牛花,飘然落下了大树。
花开几朵,月升月落,谁人感伤,谁人落寞。
火舞走进了丛林深处,如今的丛林没有了无渊三王,倒是出了个灵蛇王十分强大,火舞见过它一次,却并没有正面碰撞。
或许火舞不认识灵蛇王,但如果常来见到,他应该会认得,因为当初他和小猴子一人吃了它一样宝物,还和它有过短暂的碰撞,被它追着屁股撵了好久,灵蛇王也并不比那时更强多少,至少火舞是不怕它的,它也不敢去惹火舞,所以相安无事。
火舞去了小猴子的老窝,她经常去,她还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大腿被一只恶狼抓伤,常来跑到小猴子的窝里偷猴儿酒为她消毒,那时火舞特别喜欢那只眼睛大大的猴子,经常抱来玩,那时火舞还没有这般强大,那时火舞还能经常看到常来,那时常来照顾她无微不至,然而一切却只是那时了。
火舞看着空了的酒缸,看着早已无人的山洞,还有那条大裂缝,默然的看着,直到月亮再次升起了,直到月亮再次落下了,直到不知道多久,火舞才再次走出山洞。
两年了呢,火舞默默的想着,她不去管也不去问这世界发生了什么,更不想去知道常来做了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世界无论发生什么,或者常来做了什么,她都不想听,因为任何消息对她来说,都不可能是好消息,所以她甚至不愿意和唯一能说神族语言的祭祀说话,因为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她不知道那时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