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不断下沉,我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才逐渐恢复了一丝清醒,醒来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冷,冻得我浑身都在打哆嗦,半睁半眯地张开了眼睛,首先看见的却是张强那张猥琐的脸。
他摸着下巴怪笑,说,“老弟,我早劝过你不要管闲事啦,怎么样,中蛊的滋味爽不爽?”
“你……我昏睡多久了?”我异常疲惫,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似的,挣扎爬起来,才发现勇哥居然也在,正端着洗脸盆替我拧热毛巾。
“你昏睡两天了,给,自己擦擦汗!”勇哥把拧好的毛巾递给我,坐在床边说道,“小叶你太冒失了,要不是张强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我接过毛巾,有些心虚地低着头,“不好意思勇哥,居然劳烦你从泰国飞回来看我。”
“大家都是兄弟,别说客套话。”勇哥拍拍我的肩,“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
我苦涩点头,“好多了,就是没什么力气,对了,谁帮我解的蛊?”
我醒来后,肚子里那种刀刮似的绞痛感已经没用了,蛊毒应该已经拔除,否则我不会这么轻松。
“你觉得呢?”
张强语气很不爽地说,“我真搞不懂你这傻小子为什么这么命好,龙灵蛊给你真是白瞎了,身怀本命蛊的蛊师居然会中了别人的药蛊,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
有龙灵蛊傍身,世界上没有多少蛊毒能伤我,我昏迷两天不药自愈,这才是张强嫉妒我的原因。
随后张强叹了口气,“幸好老饕选择用蛊粉对付你,换了别的手段,恐怕你早就归西了,毕竟你压根控制不了龙灵蛊。”
我不明所以,问他老饕是谁?
张强冷冷地说,“当然是给你下蛊的人,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事查清楚,灵修佛牌是姓陈的从一个叫老饕的中间人手上请的,老饕可是个狠人,这些年一直流窜在东南亚各国,背景不简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了,早警告过你不要轻易得罪同行,吃这碗饭的人没一个是善茬,你就是不听我的,活该倒霉。”
我神情恍惚地坐起来,“大家都是同行,就算起了冲突,何必下这种死手?”
张强冷笑说,“你以为老饕是什么人?这家伙在中间人圈子里臭名昭著,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你才多少道行,就敢大张旗鼓去堵这只笑面虎?没死算你命大。”
我深吸了一口说,“这个老饕做事太狠了,居然用我爷爷炼制的子母断肠蛊来对付我,下次被我遇见,我一定拔了他一层皮!”
张强说,“好啊,到时候你记得多替我踹他两脚,这孙子跟我有不少冲突,我也早恨不得他去死。”
我无奈道,“先不谈这个,陈华的事怎么样了?”张强苦笑说老弟,我特么真服了,你都快挂了还惦记别人的事。
我说话不是这样讲的,收了钱就要把事情办好,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张强这才叹气说,“还能怎么样,那小子受阴灵反噬严重,估计这两天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