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又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实话实说,“跟我搏斗的时候弄的,陈华疯了,他不肯跟我回来投案,我为了把人带回来只好上手呢。”
警察把做好的笔录推向我,“麻烦你先签个字,我们会针对你说的情况做详细调查,还有就是,这几天你最好能随时保持手机畅通,在没有结案之前,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传唤你。”
我马上问道,“警官,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和我一起发现凶案现场的孙飞怎么样了?”
警察看了我一眼说,“他啊,做完笔录已经送回医院了,医生说他有内伤,像是被什么人打的,你知道吗?”
我连忙表示不知道。虽然我是在做好事,可整个事件中牵扯到太多关于鬼神的话题,这种事在我们国内的司法体系中是不被认可的,就算我把事情完整地交代出来,警方可能也只会觉得我是个神棍。
从派出所离开,我去了一趟医院,孙飞就这样坐在病床上发愣,直到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孙飞才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猛抖了一下肩膀,神经质般看着我,“陈华呢,怎么样了?”
我舒了口气,“陈华已经抓到了,是被我亲自堵到的。”
从我口中大致了解完经过,孙飞只剩苦笑,“我真傻,你早就提醒过我了,是我不够重视,才会害得自己的学生变成这样。”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用力拍了拍,“你别自责了,陈华的事责任不在你,责任最大的一个是陈老师,另一个则是卖给他佛牌的中间人老饕,现在我和老饕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里混,早晚有见面的一天,我会把这笔账跟他好好算算的。”
孙飞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离开医院之后,我通过手机转账把剩下的尾款打给张强,转账提示成功,我放下手机,茫然看着天空,内心很郁闷。
亏钱事小,见证一个家庭的破灭才是最让我难以平静的。
不一会儿我就接到勇哥打来的电话,他说张强已经把阿赞吉送回去了,没有时间给我回电话,转账记录他都看到了。
我心情很堵,约勇哥出来吃饭,到了常去的那家火锅店,勇哥替我倒上一杯啤酒,“小叶,安啦,别去想那么多,你为陈家人做的已经够了,甚至连累自己差点死掉,还有什么心事?”
我说道,“勇哥,接触越多,我越来越感觉到佛牌的恐怖,这玩意反噬太大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发明这种东西。”
勇哥笑了,“存在即为合理,既然有这样的市场,自然就有你我这样的人做这种买卖,其实阴牌没你想像的那么可怕,我前一阵子在泰国进货,接触了很多同行,他们都说阴牌本身没有善恶区别,关键得看供奉佛牌的人是个什么心理,客户和阴灵的影响是相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