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开卫生间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他前脚刚走,张强后脚便找来,他看着我,同样露出了苦笑,“孙飞这小子,家里的绿化工作肯定做的不错,他是不是很喜欢看绿景?”
我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没有?
张强一脸不解,说什么?我指了指自己眉心的地方,说你刚才坐的位置,正好跟孙飞正面相对,你有没有观察到他眉头有异常?
张强怔了怔,语气立马低沉了下来,“降头?”
“不是!”我很肯定地摇头,“如果是降头,无论是灵降还是虫降,我应该都能感受到,别忘了阿赞吉跟我是好朋友,他教过我不少检验降头的办法。”
“不是降头,那是什么?”张强又问。
我苦笑,摇头说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很有可能是蛊。
“蛊,你不是大行家吗?怎么会确定不了?”张强惊呼道。
我说你太看得起我了,蛊有千万种,而且大部分以虫卵方式寄生,没有明显的征兆,让我从何查起?我总不能让张强躺在地上,随便我脱裤子吧?
张强讪笑,“也许没有蛊,这小子精虫上脑,是真被小静迷住了也说不定,毕竟那女人……”
“别人我不敢说,但孙飞应该不会。”我摇摇头,说你知道吗?孙飞直到大学毕业,还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他有喜欢的人,却羞于表白,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太罪恶了,感觉很羞耻。
孙飞这种性格,说得好听是传统,说得不好听是古板、不通人事,这年头,好多男男女女从高中开始就住在一起了,只有孙飞不会,也不肯,他曾说感情就应该像白开水一样,淡到一定境界,才能品出甜味。
这是一个不会追求刺激的人,他没有理由被女人的外表所迷惑,而且孙飞刚来时也说,他和小静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老弟,你怎么走到哪儿都这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强望了望我,只剩叹气,他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想跟上去看看!”张强只好叮嘱我,说那你去吧,小心点,别露陷,其实这种事你最好不要管,管多了,没准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说正因为是朋友,我才不不肯让孙飞吃亏。走出酒店包厢,我很快就下了楼,孙飞已经走了,但我知道他家住哪儿,于是快马加鞭,骑上摩托车飞奔而去。
孙飞新买了一套房子,位置不错,是他准备结婚的新房。楼下有保安,24小时值班,我进不去,被堵在了大门口,保安给我两个选择,要么,我拿出物业卡,他自然给我开门,又或者,让楼上的业主亲自下来接我。
两件事我都做不到。
如果是以前,就算我大半夜造访,孙飞再不情愿也会下楼跟我开门,但现在他应该不会了,我刚才那些话已经刺激到他,没准他已经不再拿我当朋友,我只好退出去,围绕小区走动了两圈,实在找不到潜入孙飞家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