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吉沉下脸,缓缓地摇头说,“不是凑巧,老乔撞邪导致阳魂不稳,他被鬼怨附体压低了阳气,山精才会趁虚而入,这只山精肯定跟他有仇!”
见阿赞吉说得这么笃定,我反倒好奇起来,总听人说“山精野魅”,究竟长啥样我也没见过,小声对阿赞吉说,“你有办法让山精现行吗?”
阿赞吉皱了皱眉头,说你想看?
我咽了口唾沫,点头说,“想,如果为难就算了吧。”
阿赞吉说,“倒不算为难,只是有点麻烦,待会儿我们跟在他身后就行了。”
反正今晚这觉也睡不成了,我没想太多就同意了。
这时老乔已经喝完了母鸡的鲜血,木讷地转过身朝大门外面走,我和阿赞吉交换了下眼神,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去,只见老乔径直往后山方向走,越走越快,脚步就跟飘似的。
我和阿赞吉不得不加快脚步。
大概跑十几分钟,老乔在一堆土岗子前面停下了脚步,他双膝一软叩拜在地,对着土岗子不停磕头,脑门已经撞出血了,磕头声却一直没有停下。
我指了指老乔的背影,“要不要阻止他?我怕再磕下去就脑震荡了。”
阿赞吉摇头说,“不用,过一会儿应该能消停。”
磕了差不多两分钟,老乔才停下了,身体麻木地站起来,转身朝另一片林子走去,他的脸很僵硬,始终挂着呆滞的笑容,四肢僵硬,把后背挺得笔直,好像被固定在一块看不见的木板上。
我小声说,“要不要跟上去?”
阿赞吉指了指那堆黄土,“你难道不想看看黄土里埋的是什么东西?”
我迟疑道,“可挖开土坑需要不少时间,再耽误下去老乔就快走丢了。”
阿赞吉想了想,点头说,“好,我们先让老乔停下。”
说完阿赞吉快步走向了老乔,手上已经摸出了一把经线,他把双手合十,低低诵念了两句什么,走在前面的老乔忽然将后背一挺,身体颤抖起来,好像抽风一样。
我蹑手蹑脚走向老乔,距离刚拉近一半,只见老乔忽然咆哮一声,有股黄色的气流从他嘴里蹿出来,一眨眼就蹿进了树林边缘的草丛,老乔身子一歪,摇摇晃晃地倒下去。
“老乔!”我爆喊一声,赶紧跑到前面去拉人,阿赞吉动作比我更快,居然嗖一下蹿进了草丛,只见阿赞吉身体匍匐在地,双手笔直地往前伸进草丛,似乎拽到了什么,胳膊肘一个劲地颤抖。
我大喊道,“阿赞吉,是什么东西?”
阿赞吉回头过来正要说话,忽觉草丛中传来“噗”的一声,很大的放屁声响,紧接着阿赞吉就开始惨叫了,他双手死死捂着鼻子贴地一阵翻滚,捶胸顿足的样子好像很痛苦。
我吓得肝颤,急忙冲向阿赞吉,“你怎么了……握草!”
话说一半我也捂着鼻子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