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吉诵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碗底的火苗燃烧得更加猛烈了,阿赞吉一脸是汗,把左手死死按在域耶头骨上,尸蜡上的烛火正在疯狂晃动,散发出诡暗光线,忽明忽暗,阿赞吉投射在墙上的影子也被拉长了很多。
我和张强都很不安地后退了几步,目光眨也不眨地看向阿赞吉。
两分钟后阿赞吉开始流鼻血了,不过脸上的汗水却减轻了不少,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他快速扯断经线,将作法的人骨域耶放好,舒了口气说,“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对方也懂法术?”
我焦急地问道,“温茹真的在跟你斗法?”
阿赞吉指了指自己的脸,他脸上的鼻血还没顾得上插,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我急忙问他斗法输了还是赢了,阿赞吉说他要是输了现在就不可能完好地坐在这里讲话了,对方的能力并不算太强,只是斗法来得太突然,阿赞吉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才会吃了个暗亏,等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对方完全不是对手。
我松了口气,又问,“那你追踪到她的下落了没有?”
阿赞吉先是默默收好作法用的东西,然后才背靠墙根喘气说,“虽然作法已经失败,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对方没有死,只不过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查找出她的行踪,只能大致锁定范围,她应该还留在晋西。”
我听完之后皱眉,说这就难办了,晋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算上辖区内的各种少数民族和汉人的村落,至少有好几百平方公里,这样怎么查?
张强插话道,“就是,既然你答应帮忙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小叶不把这事查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大不了我们付钱,你一定把温茹替我们找出来!”
阿赞吉皱了下眉头,似乎在犹豫,他是可是……
没等他说完我就抢话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想快点处理完我的事,好回到张麻子身边,可麻子叔现在对你有气,就算你回去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耽误一两天没事的。”
阿赞吉说,他倒不担心张麻子会发脾气骂自己,只是替小妮融魂的工作还没做完,张麻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盘腿坐在法坛前面念咒,身边没人守着很容易出意外。
张强说,“安啦,他能出什么意外?张麻子本事可你比你强,你白替他瞎操心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老弟,你鼻子还在流血啊,要不要我找纸巾替你擦一擦?”
阿赞吉这才捂着鼻子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去了卫生间,我们听到他放水的声音,没一会儿阿赞吉就出来,鼻血已经止住了,他扛起了自己随身的口袋说,“那就走吧,我亲自带你们找人,她的阴法伤到了我,我对她有感应。”
我立刻表示动身,张强捂着肚子说你们急什么?我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不吃饱哪有力气找人?
我说,“赶紧走吧,下楼买点东西在路上吃,我们要找人必须尽快,温茹发现有人在找她兴许就会转移了,到时候就更不好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