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散尽,乔双极为麻利用红布重新把镜子包上,一丝缝隙都不露,交给解铃。
解铃蘸着胳膊上的血,在红布上凌空写了几个字。他的手法太快,看不清楚究竟写的什么,然后把镜子塞回包里。
徐林夕昏迷不醒,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解铃长舒了口气:“这才是没事了。陈大姐,带你女儿去洗洗吧,然后让她好好休息,记得三天内不准见阳光。她被阴气侵扰时间太长了,需要时间回魂。三天后就恢复如初。”
陈经理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真高人,感动的无可无不可,一个劲儿道谢。我赶紧道:“解师傅,你胳膊受了重伤,我带你去医院缝针上药吧。”
陈经理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解师傅,你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来包,这件事完事之后,我好好给你酬谢,包个大红包。”
“好说。”解铃从包里拿出一卷白色的绷带,还有一个小瓷瓶。乔双极为娴熟,拿过小瓷瓶打开瓶塞,在解铃胳膊的伤口处撒上白色粉末,解铃疼得一抽吸。紧接着乔双用绷带帮他把胳膊缠好。
解铃动了动,觉得没什么大碍,这才道:“今晚也就今晚了,陈大姐,我让你办两件事,一个是让你女儿来,还有一个是调查这家洗浴中心的历史,你都查了没有?”
“查完了。”陈经理让我照顾好她女儿,她匆匆去了办公室,时间不长回来,手里拿着A4纸大小的文件夹。
打开后递给解铃,解铃半躺在长椅上,“读吧,我就不看了。”
乔双用纸杯打来热水给师父喝,我一看自己也得干点什么,赶忙过去敬一根烟,解铃摆摆手说不会。我脑子还算机灵,旁边有把纸扇,拿起来给解铃扇风。
解铃大笑,指着我说,“孺子可教。”
陈经理说道:“我们这家洗浴中心叫济州水疗会所,真正开业的时间不长,也就是半年。前面已经换了三个老板了,都没有开起来,最长的坚持不到一年。”
“他们的下场呢?”解铃问。
陈经理摇摇头:“这就查不出来了。”
“继续说。”
陈经理道:“洗浴中心的前身是一家酒楼,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才查出来,有匿名的网友揭秘,说这家酒楼发生过一次巨大的灾难,起了一场大火。当时在这家酒楼里正在举行婚礼,亲朋好友来了很多,包了整整一层楼,大火突然起来,烧死了很多人,只有极少数的幸存者。说到这里,我声明一下,这些资料我没能力去辨认真伪,只能查到什么说什么,解师傅你也看到了,里面有很多细节都不知道。“
解铃点点头:“大姐果然是做经理的,思维缜密,你继续说吧。”
陈经理继续道:“最古怪的是,在大火过后的第七天,有人半夜看到了一只迎亲队伍,在夜晚的街道上敲锣打鼓吹唢呐,鱼贯走入当时已经被烧成废墟的酒楼里,像是去迎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