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涵眨眨眼,轻声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让她别说话,静静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猫叫。我长舒口气,应该是听错了,自己嗓子发炎带着浑身不舒服,神情恍惚也是有的。
我说道:“没事……”话音未落,清清楚楚听到一声猫叫,就在卧室。
我赶忙穿过厨房跑过去,把门推开,屋里空空荡荡,哪来的猫。沈悦涵站在身后问怎么了。我说道:“你刚才听没听到猫叫?”
“没啊。”沈悦涵抱着我的胳膊:“你别吓我啊。”
我又去了别的屋,里里外外走了一遍,确实连猫的踪影都没有,一定是听错了。
中午吃完饭,我服了药,沈悦涵去刷碗了,我喝了杯热水,靠在床上打瞌睡。做了一个极其奇怪的梦。
我梦见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清男女,两脚悬空,像吊死鬼一样悬着,从高处居高临下看我,怀里抱着一只紫色眼睛的白猫。
“孩子是我偷的,”这个人说:“我是米先生。”
怀里的猫变了,变成丢的那个大胖小子,哇哇哭。
那人俯下身,一口咬住孩子的脖子,咬得特别狠,都出血了。我大惊,急忙喊了一声:“放了孩子!”
那人抬起头看我,呲牙笑,满口牙就像是牙龈出血一样,全是血。
“是我抓了孩子,你来找我吧。”那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消失在黑暗里。
我陡然从梦中惊醒,外面天色大黑,屋里亮着台灯,沈悦涵趴在床头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有翻开一半的画册。
我拍了拍她,她朦朦胧胧起来:“睡醒了?没事了吗?”
我摇摇头,苦笑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容易。”
沈悦涵扶着我下床,到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洗脚,她在旁边静静看着,说今晚不走了,留下来照顾你。
我点点头,已经这样了,也不可能做什么,只是个陪伴。我们在床上并列躺好,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心里踏实极了,再次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懵逼状态,像是失忆了,活得前因不搭后果的。
沈悦涵照顾我起来,做了早饭,我正在吃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样东西,愣住了。
冰箱旁边的墙上,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手印,像是一个小孩用沾满了墨汁的手,按在了墙上。
“悦涵,悦涵……”我叫着。
沈悦涵赶忙过来问怎么了。我指着墙上那块痕迹说:“这是怎么回事?”
沈悦涵看了一眼,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啊。昨天就有吗?”
“不对。”我头上冒出虚汗:“昨天你做的稀粥,我就是坐在这个位置吃的,可以百分百确定墙上没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