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脸色苍白起来,眼睛里是深深的恨意:“当日之仇,日后定当回报。”我心里一咯噔,他的这个眼神很让人熟悉,怎么那么像山猫精。
错觉,是错觉。
眼镜男看看我:“我们又在同一条起跑线了,最后谁能获胜还不得而知。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于强。”
这时范雄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我,没有停留,直接转到这个于强的身上:“你好,是你说破解了《戴森球》的密码?说说看,是什么?”
于强顾忌地看了我一眼:“这里闲杂人等太多,找个地方单独说。”
范雄又看了我一眼,略考虑了片刻,对他说楼里有个咖啡厅,可以过去聊。两个人顺着后门走了。我想追上去又没有理由,迟疑一下问谛一怎么办。谛一道:“胡月。”
胡月的神识暂居在我的肩窍里,她答应一声,“在。”
“你去暗暗盯着范雄,不可距离太近,察觉不好赶紧离开。”谛一吩咐道。
胡月答应一声,肩膀的窍门一松,胡月盯梢去了。
我一个人慢慢从展览厅溜达出来,满脑子都是那个眼镜男于强,疑惑地自言自语:“好奇怪,他是怎么找来的?”
“最近百里内,能开天眼通找到范雄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程大发。他能这么快找来,唯一的助力,也只能是程大发了。应该就是这个老瞎子透漏的,他居心够毒,想让我们两伙人干仗,斗个你死我活。”谛一说。
他是这么分析的,我觉得可能有,但直觉上又不对劲儿,哪不对劲儿还说不出来。这里肯定有想不到的玄机。
“对了,朱鸿运,岳野当时是怎么死的?”谛一忽然问了这个问题。
我心猛地一提,到了嗓子眼,勉强镇定地把当时情景又讲了一遍。谛一“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追问。
从展览厅出来,我在附近找了家饭馆吃饭。
一顿饭还没吃完,就觉得肩窍一紧,胡月回来了。
“什么情况?”谛一比我还着急。
胡月道:“范雄和那个眼镜男,叫于强的,在咖啡厅的角落说话,我过不去,不知他们谁设置了法阵结界,有强烈的桃树气息,阵核应该是桃精,此物取五行之精,能驱散灵体,我无法靠近。”
谛一非常不满意:“难道让我亲自出马吗?”
胡月道:“不过我还是探听到一个时间,下周的阴历十五。这个时间点是于强说的,他说和画作藏着的密码有关,范雄就是听到这个时间后,他们的谈话才出现了阵法结界。”
“下周的阴历十五,那是什么日子?”我疑惑地掏出手机查起来。
这个日子并不是什么节假日,也没有特别的说明。
我放大搜索面积,找到国内一家最著名的知识网站,终于发现一个帖子,上面标题写着:特大消息!下周将会出现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