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红耳赤,不知道说什么好,梁少他妈冷哼一声,什么废话都不说转身就走。我一头汗,赶忙道:“我和可可真没关系,她这是开玩笑。”
可可拿起酒杯,对着桌子“啪啪”重重顿了两下,嘈杂的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转头看过来。
可可大声说:“诸位做见证,我今天和朱鸿运确定关系,以后我们就是男女朋友了。”说着端起酒杯,仰脖喝光了杯中酒。
这一下跟戳了马蜂窝一样,在场的人低声议论纷纷分。陆良赶紧站起来:“小孩子玩闹呢,没个深浅,大家继续吃。喝来,喝!”
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饭桌上,继续聊自己的。
陆良走过来,显然很恼火:“你胡闹什么?有没有深浅?”
可可哼了一声:“他姓梁的可以劈腿,我为什么不能找男朋友。”
陆良气得牙根都痒痒,抬起手又不舍得打,指着可可说:“你是痛快了,小朱怎么办,你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可可瞥了我一眼:“他乐不得呢。朱鸿运,今晚我不走了,就在内宅睡,你过来找我啊。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我闹个大红脸,陆良骂道:“你那么大姑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走,回去!喝点酒就口无遮拦。”
可可哼了一声:“反正我也吃饱了,看着这些人就烦,走就走。”
她一个人先走了,梁少想追又不敢追出去,狠狠瞪着我,恨不得杀了我。
我拉着陆良到角落,低声说:“陆哥,我不想留在烟堂了,今晚你把我送出去吧,这里的路不熟。”
陆良皱眉:“朱鸿运,我还当你是个才俊,是个少年英雄,看你怂的,怕什么?我们烟堂是最讲规矩的地方,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再说了,有我在,你怕什么的?”
他连声喝问,让我下面的话说不出来,叹口气只好认了。
好不容易熬到酒席结束,我被一个弟子带到一处宅院的客房休息。我提心吊胆,别把我和可可安排在一个院里,要不然我真是掉进黄河都洗不清。幸好,这是个单独小院,没有外人。
回到屋里,我把门窗锁紧,从包里打开画,凉亭里没有人,看样子今天又错过了。
我现在压力太大,身在烟堂如在贼窝,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危险。画里又是这么一种情况,让人揪心,偏偏自己没有办法。
在郁闷中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再次展开画,这次不但凉亭没人,江边的那些游客也看不见了,空空白白只有山景,找不到一个人。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整幅画连一个人都没有。
我坐在桌前,仔细用手抚摸画面,听不到人的声音,却能听到风声江声,偶尔还有山鸟的叫声,就是没有人。
所有的画中人如同瞬间蒸发。
我心跳很快,隐隐觉察画里出了大事,胡月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目前的情况很棘手,而且匪夷所思,我没有任何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画面没有任何改观,没办法,只好把画先收起来,今晚再做打算。
等我到广场的时候,烟堂第二天的法会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