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和以前是我的大师兄,我们是同门师兄弟,此时此刻他缩在人群后面,听到冯子旺叫自己名字,实在躲不过去,便走了出来。
冯子旺说道:“你不用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当时在现场?”
赵景和先是摇头,然后点点头。
冯子旺道:“朱鸿运刚才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全场鸦雀无声,屋里屋外那么多人,目光全都聚集在赵景和身上。万堂主面沉似水,眼睛也在瞪着他。
我心跳加快,在紧紧盯着,看他怎么说。
赵景和脸色有些苍白,抬手擦擦头上的汗。梁少他妈在后面道:“老赵,说啊,有什么就说什么,你怕什么的?胡门就了不起啊?”
赵景和都快哭了,回头轻声说:“我就是胡门的。”
梁少他妈“哼”了一声。
冯子旺来了兴趣:“你也是胡门子弟,师父是谁?”
赵景和笑得比哭得都难看,“我师父是胡娘娘。”
“哦。”冯子旺点点头:“我见过,老太太安好?”
“好,好。”赵景和磕磕巴巴地说。
冯子旺道:“老太太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嫉恶如仇,你是她的弟子,想必也知道她的秉性。现在你就告诉我们,朱鸿运刚才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赵景和擦擦头上的汗,一字一句说:“他,他在撒谎。”
“谁在撒谎?”冯子旺问道。
“朱,朱鸿运。”赵景和磕磕巴巴说。
我闭上眼睛,赵景和会这么说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深深的失望,我和他的师兄弟情分算是彻底断了。
屋里屋外这么多人没有说话的,众人面面相觑,梁少他妈大叫:“怎么样,怎么样,我都说了姓朱的在撒谎。你不是什么小金童吗,赶紧处理啊,想徇私枉法吗?”
冯子旺道:“好,你说他在撒谎,那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赵景和估计是没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场大戏,什么都没准备,硬着头皮说,磕磕巴巴漏洞百出,这时候陈副堂主插嘴:“都多少天了,再说你们如此咄咄逼人,老赵自然是记不清的。”
赵景和赶紧附和:“你们容我慢慢想,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冯子旺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再回答一个问题就行。”
赵景和喉头动了动看着他。
冯子旺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在现场目睹这件事,你为什么会在封闭的围布里出现?”
“这个……”赵景和一时语塞,眼珠子猛转。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吼:“赵景和!”
屋里人都吓了一跳,都在看我。
“你怎么不敢说?你当时和梁少仪勾搭成奸,你假装中邪的人,混进围布,突然发动攻击,和梁少仪一起害我。你说啊,你怎么不敢说了?!我和你是同门师兄啊,你就这么害我,你天理不容!”
赵景和脸色苍白,像要晕倒了一样。
我冷笑说:“当时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吗,你对梁少仪说,夺了我的神通,以后烟堂就是梁少的,可可也会任由你梁少摆布。”
万堂主捏着扶手,抬起眼看赵景和,还笑呵呵的:“老赵,你当时是这么说的啊?”
“我没说,这小子栽赃!”赵景和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