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回到客厅,艳红嚎啕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样的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拿出一千万给他们。呜呜,我就说,人不光要有钱,还要有这个命,没这个命多少钱也扛不住。反而是祸害,是祸害!”
她哭着,季苹心烦得很,把我拉到外面。
“你看好了吗?”她问。
“八九不离十吧。”我说:“她儿子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邪气,负能量几乎都是他散发出来的。我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就是你要找到的鬼偶,但这个孩子是整个家里负能量的来源。”
季苹点点头:“小朱,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找鬼偶只是一方面。你发没发现这案子里,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我心里一紧:“季前辈,你请讲。”
季苹道:“我仔细听艳红讲述整个过程,有个细节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她说三个人里的那个老三,脖子有纹身。”
我点点头,想起来了。
季苹道:“你仔细回忆一下,还有谁脖子上有纹身。“
我挠着头仔细想,季苹既然这么说,肯定还有人这样,而且这个人是我们两个都认识的。
我绞尽脑汁,把秃顶子山所有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记得谁脖子上有纹身的。
想了一圈,我摇摇头。
季苹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和老杜斗法,一个女孩儿结了鬼胎。”
我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她。
季苹道:“这个女孩儿说,整件事的起头是她搬了一个新宿舍,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一个特别帅的男人,和她成亲,一直在要她。这个男人有个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脖子上有纹身。”
她一说完,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觉得牵强,马上自己摇头:”不对,不对,这也太巧合了。”
“先别说巧合不巧合的事,你想到了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说:“前辈,你怀疑让女孩怀孕结鬼胎的人,和这次勒索事件里的人,是同一个?是三人组里的老三?脖子上带纹身的。”
季苹道:“如果光凭一个线索,推断起来确实比较牵强,还有第二个共同点。这里离着结鬼胎女孩所打工的邻县不过十几公里,其实就是一个地方。”
“就算如此,又怎么了?”我说道。
季苹叹了口气:“这三个人很明显都是会法术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十里八村都是秃顶子山的范围吗,他们在这里搞出事,我们那边的人总会知道的。就算搞,他们也应该去远地方搞事,而不是就近。”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地说:“他们选择这两个受害者,都是有目的的?”
“还有一件事,你记得没有。”季苹说。
我看着她。
季苹道:“斗法那天,阿辉察觉树林里有异常情况,老杜和那两个干部先下山,结果遭遇了恶鬼幻象,差点坠崖。”
我猛地一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的意思是:斗法那天,那三个人都到场了?全在树林里?”
“幻象仅仅是一次试探,”季苹目光阴冷:“一千万勒索金不是他们最终目的,鬼胎也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她顿了顿:“是秃顶子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