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凑过去看,我使劲揉揉眼没看到里面有什么。白寡妇把手电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拉着龟脖子,一只手小心探到龟身和脖子之间的缝隙处,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这是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红纸,她小心翼翼打开,里面写着一个字。
这个字很怪,上面是下雨的“雨”,下面是个蛇字。村支书疑惑地问什么意思。白寡妇没有回答,而是仔细检查其他石龟,从里面陆陆续续又掏出两张符纸,上面的字各不相同。
都是雨字头,下面有的写着”蛇“字,有的写着”渐“字,有的写着”尸“字。这都是什么意思呢?
白寡妇说:“我说怎么看乌龟这么眼熟,这几个符咒跟我可太有渊源了。是我爹写的。”
“白老爷子?”村支书问。
白寡妇点点头:“我爹以前是村里的行脚大夫,也是个出马仙儿,我们白家的堂口就是从他那辈儿传下来的。我们家姓白,所以信奉的也是白家仙儿。”
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仙。白寡妇看了我一眼,说道:“北方出马仙儿一共五大家,狐黄白柳灰。我们家信的是白家,也就是刺猬仙儿。白家仙是专门炼药和看病的,所以我爹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大夫。对了,这些乌龟你们是从哪弄来的?”
沈悦涵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我们来的是为了寻祖溯源,一直找到了孙猎户。
“原来是这样。”白寡妇道:“我说句话你们别不爱听,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我们问怎么了,白寡妇叹了口气,这时外面一阵寒风吹来,门开了,屋里的空气一阵阴冷。
村支书过去把门掩上,屋里很黑。白寡妇叹了口气,说道:“我听我爹说过孙猎户的事。”
我们都聚精会神听着。
白寡妇忽然道:“这些石龟能不能送给我?这些都是我爹当年留下来的。”
这些东西放在我们这儿也没用,还不如都给她打个人情。白寡妇欣然接受,说了起来:“我听我爹说过孙猎户的病,当时把我吓得不轻。他跟我说,孙猎户娶媳妇的时候其实已经死了。”
这句话说完,我们几个人都震住了,怎么回事,孙猎户娶媳妇的时候已经死了?
我赶紧说,“白奶奶,你把话说清楚点。”
白寡妇看着我们几个,“你们刚才说是孙猎户的后人,我就特别震惊。因为他娶媳妇的时候已经死了,你们怎么会是他的后人呢?”
村支书眼珠子也瞪大了:“我脑子全乱了,到底怎么回事,孙猎户怎么又死了?”
“大概是他婚后第三天也不第七天,我记不住了,孙猎户把我爹请去看病。我爹看病回来,把我叫到里屋,大门关上,偷偷跟我说:你以后要继承家里的仙家,要懂医术,爹遇到的奇怪病例就不瞒你了。当下,他讲起了孙猎户的病。”白寡妇娓娓道来,说起了当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