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庭院角落,梁艺骑着木马、手拿木剑前后摇晃,很是开心。
旁边四哥梁舜面无表情看着小弟,避免他从木马摔下。
老二梁靖与老三梁云中间放着棋盘,各自一壶黑白围棋子,正在对弈。
当然,兄弟俩下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
宁泽依旧默写他的三十六计,直到手酸才放下毛笔,稍作休息。
见他停下,站在旁边的梁楷目光转过来:“写完了?”
“早得很!只是休息片刻。”宁泽微笑回答。
连续几天,梁腾家五位公子都往这边跑,跟他处得不错。
大家年纪相仿,比较谈得来。何况这边有各种有趣的玩意。
“宁先生巧思妙想层出不穷,每日皆有新花样,在下实在佩服!”梁楷看一眼几位弟弟,“我们兄弟几个都有点玩物丧志了!艺儿还不能骑真马,先生就做一匹木马,二弟三弟不喜围棋,您就搞出一个五子棋,在下服了!要论玩耍,先生大才!”
“这话可别出去乱说,令尊知道还没什么,太守大人若要听到,估计现在就能把我踢出梁府。”宁泽微笑摇头。
“提到祖父,楷倒是听说过当日与宁先生的对话。”梁楷认真说道,“先生为何对祖父说,此次征讨庞丽山山贼必败?”
“实情罢了!”
“祖父文韬武略,小小山贼何惧之有?”话题转到爷爷身上,梁楷便严肃起来,“况且我方兵多,只需围困贼军,便能轻易破之!若论打仗,先生怕是不及祖父。”
维护长辈很正常,宁泽也懒得辩驳,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梁楷却继续说道:“先生有才,能造武具文玩,又懂他国文字,何必以兵法博祖父青睐?此非正道!若能专心研制武具器械,必受重用!”
“就是,你既不善兵法,就没必要胡乱进言,使得祖父不喜。”梁舜插嘴。
“兵法之道,在下只是略知一二。”宁泽回答,“太守所拟剿贼方略,当真不妥。”
“祖父统兵之时,先生怕是尚在胎中,胜负之道又岂是你能尽知?”梁云手拈棋子,抬头看向宁泽。
虽然处得不错,在关乎长辈方面,还是理所当然选择维护家人。
“胜负之道,并非靠口舌之争!”宁泽淡然回应,“来日一战,自能印证。”
“你说祖父领兵征讨庞丽山山贼必败无疑,我倒是想知道是何缘故!若说不出所以然,别怪我不讲情面!”梁靖脸上笑容消失,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二弟!”梁楷赶紧制止。
老二性格比较冲动,而且最敬佩祖父,平时跟宁泽玩得不错,涉及这点还是会生气。
宁泽早就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面带笑容回应:“既然二公子想要知道,泽自然如实相告。只是空口述说不易理解,待在下做个小玩意,再与几位公子详谈。”
“你又要做什么?!”听到这话,梁靖、梁云、梁舜、梁艺全都围过来,与大哥梁楷一起盯着宁泽。
他是每天都有好玩的东西做出来,虽说几位年长的公子借口陪小弟玩耍,自己也玩得很疯。
在这个时代十五六岁便能成家立业,算是大人。甚至有的十二三岁便要为生存而劳作,与和平稳定的世界不同。但毕竟没有真的长大,贪玩也属正常。
宁泽遇到这五位公子以后,其实心里就有一个想法。
虽然梁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听不进任何意见,好歹是救命恩人的亲生父亲,万一真的死在庞丽山讨贼战中,也不是好事。
前几日与他们相处,就是为了引出现在这段,想透过这些小的,从侧面让太守梁春知道剿贼计划的不妥,并且放弃此次行动。
为此,也早有准备。
“梁五!”
“宁先生有何吩咐?”听到呼喊,在隔壁休息的梁五很快出现。
“早上让你委托刘伯制作的东西,能帮忙拿过来吗?”
“好的!”
早上委托刘伯做的东西?是什么?五位梁家公子面面相觑。
不多时,梁五便在另外几个奴仆的协助下,抬着一个方形木筐进入院内。
木筐上铺着一层沙土,里面有石子、树叶以及一些废弃布料做的小旗子。
让梁五他们将方形木筐小心摆在院子正中,宁泽坐上轮椅,来到木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