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还得问问叶星副处长本人的意见才行吧?另外,就算他答应,部里放不放人还是两说的事情。”钟白想了想,回道。
呼延俊却露出了一丝值得玩味的微笑,道:“呵呵,我敢肯定只要他本人答应,部里是不可能卡的。”
听呼延俊这么笃定的口气,钟白张了张嘴,却没有追问对方为什么拿得这么准。
很显然,呼延俊还有半句话没说完,那就是一位部里的副处长既然千里迢迢不惜从京城远赴白云鄂博矿区专门来搞这种吃力不讨好,还有巨大风险的工作,没有点博的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年轻,就是资本,就有容错的空间,哪怕叶星再大五岁,不但连担任厂长这个要求不可能答应,就连加入国家稀土综合协调小组后愿不愿意下基层直面问题,恐怕可能性也极低。
“我明白了。”钟白想清楚这一切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 ,小钟你赶紧回去休息。这不是我下逐客令啊,我刚才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感觉又有点精神了。”呼延俊笑呵呵的说道:“你明天上午要沟通外国媒体,另外还要找那些本地精矿厂老板们谈融资的事情吧?那我就趁着今晚精神还不错,等下你走了之后我去和叶星副处长谈谈。”
“行,呼延厅长辛苦了。”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叶星当厂长的思想工作交给呼延俊了,钟白也不磨叽,返回房间倒头睡去。
……
早晨6点,闹钟响起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因为纬度高,北方的天亮得很晚,但钟白已经洗漱完毕,匆匆前往邮电局,准备联系远在MD的《纽约时报》专栏记者戴维。
继上次找他给周长青厂长联系医院治病的事情后,两人间的默契又增加了不少,所以这一次除了RB媒体之外,钟白第一时间想到的西方媒体就是《纽约时报》了。
这个点正是MD时间下午五点,掐着下班前钟白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嗨,戴维!我是钟白,最近工作怎么样,你的专栏应该很受欢迎吧?”
这段时间虽然钟白没有直接联系戴维,但戴维已经在对方的授权下取得了很多华国国内有关DWX液压支柱、以及袁建国在矿山行业的一些学术方面的内容,这些都算是他独家获得授权的,再结合MD国内新一轮工业大潮的兴起,专栏也搞得有模有样,颇有一批铁杆读者,戴维的工作也随之蒸蒸日上,现在每个月的固定薪水比起刚刚入职《纽约时报》的时候,又提升了不少。
而这一切都是拜他那次偶然的希腊之行结实钟白之后所赐。
“啊,是钟先生!托你的福,我的专栏持续不断有新内容,目前在市场上反响还可以。”一听到钟白的声音,戴维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话上:“有什么事情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