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术士躲藏在角落之中,脸上写着浓郁的恐惧。
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动如山的那些家伙轻易撕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如果不是因为有低级秘法的缘故,或许自己也会死在那里。
战场上,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老实说,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谁,无论是掠如火,还是动如山亦或是那个徐如林,他们审视自己这些游荡术士的目光都是完全相同的。
那是看垃圾的眼神,他很清楚,这些人杀死自己的时候并不会留情。
“可恶,明明说那个炎会救助术士们,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名术士发出愤怒又委屈的咆哮,他已经受够了屈辱,但惧怕让他无法移动,只能躲藏在这个角落之中,等待着审判。
他若是移动,就会发出声音,虽然他看不到任何敌人,但之前自己的同伴被击杀的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死去,那种突然袭来的死亡让他不得不对自己的性命负责一些,所以他选择在这里缩着,虽然看起来十分愚蠢,但是至少不会死掉。
“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术士有些茫然,他从自己的衣服之中拿出自己储存的最后一点食物,那是一张麦饼,当他一口咬下的瞬间,一种干涩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口腔,因为没有任何味道,这玩意几乎难以下咽,但是为了让自己还有力气移动,他仍旧艰难的将他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呕呕。”
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几乎要把麦饼吐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将这种感觉压制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等待多久,但是早晚会从这里出去,所以他需要等待一个还算不错的时机,至少,要等那些家伙离开才行。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突兀的响起,让这名术士的情绪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
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但仍旧将自己的旁边的一块石头捡了起来。
大多数的术士都会时长开启元素护盾,所以使用术式攻击他们是愚蠢的行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用武器,往往都能在偷袭的场合发挥出不错的效果。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仔细的倾听着脚步声,很快他就绝望的发现,这是一队人,至少有七八个,在这样的人数对比下,自己可能胜利的几率为零。
但他仍旧有所希冀,如果对方并不是那些训练有素,还掌握着完全不同于任何元素的力量的军队术士,而是一帮和他一样,为了生存游走奔波的术士,或许自己就有机会加入他们。
但他并不敢冒这个险,因为之前他的朋友说过,在这样的环境下,游荡术士们的威胁甚至要比那些为家族服务的家伙更加高,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谨慎行事,一旦走错一步,那就全盘皆输。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一方面是因为恐惧,一方面是因为紧张。
他缩在这个房屋的窗边,只要自己探出头去,就能够看到对方的模样,但是这件事情的风险自然也很大,很有可能因此被发现也说不定。
但好在他有自己的办法,术士们一向和元素交好,尤其是自己的擅长的元素,它们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帮助自己,现在就是最佳的时刻。
一面水镜随着他的术式而逐渐出现在他面前,他将这面水镜放在窗边,调整好角度值周,尝试依靠这面镜子来确认对方的的模样和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