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渠良岂能袖手旁观?他柱着拐杖靠近,突然挥拐击向围攻初六的一个刺客。那刺客其实也早留意到他了,闪身躲过,一脚飞踹,将渠良踢出五六步外,拐杖脱手,挣扎难起。
青琰猛低头,刀光从头上掠过,裹巾脱落,头发披散。
“原来是个小娘……啊!”
青琰从刺客咽喉拔出飞刀,汗沾青丝,面无表情,蓦然对渠良大喊:“下庄子,找人来!”
渠良一下醒悟过来,没错,这后院可不止他们这几人,足足有上百号人,其中过半是训练了大半年的扈卫队少年。只要把他们喊来,一人一棍就能把这群刺客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青琰的叫喊,提醒了渠良的同时,也引起刺客的警觉。这些刺客并不知道后院有一群童子军,但至少明白一点——不能让这瘸子找帮手来。
当渠良挣扎着爬起时,方才踢飞他的刺客摆脱初六,反手握刀,猛扑上前,举刀向渠良后背插下……
呼!一道寒光从山道射来,重重撞在刺客胸膛。刺客身形顿止,高举的手臂软软垂下,短刃脱手,贴着渠良脸颊插在地上。
“公子!”
“公子!”
张放一言不发,急趋而至,从刺客身旁经过时,探手拔出匕首。刃一拔出,鲜血喷溅,直到此时,那刺客才缓缓扑倒。
围攻初六的三个刺客中的一人立即舍弃对手,舞着刀花向张放扑来。
刚踏进五步之距,张放目中精芒一闪。那原本舞得花团锦簇的刺客,突然像触电一般,身形僵硬,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场面诡异而古怪。
张放踏前数步,右手一挥,雪亮的刃口划出一抹弧形血线。
咕噜噜!刺客捂着脖子,吐着血沫,眼珠凸出,如同一截木头,重重倒地。
夕阳西下,天边尚有大片栈恋不去的彤云,匕映余晖,泛起一弧红光。
滴嗒!滴嗒!
场上的搏杀未止,但匕首滴血声却分外清晰,几乎每个人都听得到。刺客们不由自由望向那满身煞气的少年。
正如传说中的那句话一样“一见xx误终身”,放在这里,就是“一见张放皆饮恨”。所有接触到张放目光的刺客,全部变成待宰羔羊,被青琰、初六轻松干掉。
吱!一声似卷叶发出的哨声骤然响起,残余刺客纷纷收手,掉头就跑,逾墙而过。落在后面两人,一个被青琰一飞刀放倒,一个被昆奴鞭卷小腿,摔得七荤八素。
张放没有追赶,眼里涌起疑云,他本以为这些刺客是冲自己来的,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因为从头倒尾,真正攻击自己的刺客只有一个,而且自己一现身,这帮家伙立马逃走,根本不像要刺杀的样子……
“公子,我去叫人……”
“不必。”张放淡淡道,“这么多形迹可疑的外人,能无声无息潜入前院,若无庄内之人相助,绝无可能。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他们跑不掉。叫人来打扫干净,把俘虏提到后院禁闭室,我要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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