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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又想到红衣说的另一个人,“齐王王府?”
齐王宇文隽?
这个前世害死了韩雅的人。
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如花暂时把宇文翌这个阴魂不散的人抛置一边,先极力地回想着宇文隽的一些事情。
红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打扰如花,只是眼神迷茫地站在边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衣在如花叫她之前先回过神来,苦涩地笑着摇了摇头,把她心中对黑刹的猜测甩置一边,这个人与她无关了,她还在意什么呢。
如花不知红衣心里的烦闷,跟红衣说着齐府的事,“我们在齐府安插的人都是做什么的?”
红衣想了一下,说道:“齐府里的家仆多是家生子,再有就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少有几个是从外面人牙子手里买的人,所以咱们的人目前只安排了三个人进去,一个是在外院负责采买的管事身边跟着的一个打下手的家丁,一个是花园里伺候花草的家丁,还有一个是浆洗衣服的粗使婆子。”
如花想着,这倒是,齐府身为武将世家,有齐老夫人和齐夫人在,并非像一般武将人家一样,行事粗略,这府里的前院内院都管理的井井有条,也因着府里的家生子多为齐老将军带出来的亲卫兵,府里的人从主子到奴才,多是会功夫的,要想安插个人进去,实是不易。
虽说在大吴村落脚扎根后,如花便叫苍龙派人打入齐府内部,可这几年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安插进三个人,却都只是干着粗使活计的人,没有一个能在齐府主子的身边。这也是如花为何会在家人身边都安排了保护的人的原因,毕竟齐夫人冷梅香的动向她不能第一时间了解,只能就在自己亲人身边派人保护着,以防齐夫人害他们一家人。
红衣想到一事,迟疑了一下,说道:“主子以前不是安排青影和黑刹在齐府盯过一阵子吗?要不要再派他们去盯着?”
如花摇头,“当年在漓县的齐府和现在的齐府不能同日而语,单是齐老将军派在齐元凯和齐雪萱身边的护卫就不能小觑,黑刹当年能在齐府盯梢保护齐雪萱,也是因为他一直在暗处,并未在齐府里现身。咱们现在能安插在齐府的人,都因是没有功夫的平常人,要不然,就算安插进去一个功夫好的机灵的,以齐老将军的精明和齐夫人的谨慎,怕是也要不了多久也会露出破绽被踢出府来。”
红衣皱了下眉头,说道:“我瞧着齐红英不认识黑刹,还以为是黑刹当年装扮的好,所以她才没认出黑刹来,原来是她根本就不知道黑刹曾在齐府盯过她们。”
感觉红衣突然提起齐红英有些奇怪,如花抬眸把红衣看了两眼,红衣也回望着如花,任由如花打量自己。
如花只看了红衣两眼,脑海中又涌上一个疑问,自己知道齐夫人是个谨慎的人,那为何当年齐夫人生齐雪萱时,还会生被人换了孩子的事而一点都不知道呢?这好似有些奇怪呀!
记得柳氏提过,当年在水月庵里,除了齐夫人和柳氏同一天生了女孩,据柳氏说,那时还有一个贵妇也是在水月庵里生产,此时想来,如花不禁大胆的猜测,齐夫人和这位贵妇应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也该不错,所以会在临盆之即同时出现在水月庵里。而柳氏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合。也不知道,那位贵妇是谁?她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齐王府。
齐王宇文隽一脸阴沉,一双阴狠的眼睛生生地破坏了他俊美的容颜,让人望而生畏一阵恶寒。
方才在奇珍苑长乐公主的赏花宴上,宇文隽还是从九弟宇文卿的嘴里得知,睿亲王习墨桓和齐虎、齐红英一同出京城了,宇文隽立刻联想到颖惠乡君被刺客刺杀的事。
不等宴会结束,宇文隽借着和宇文卿去灏亲王王府看宇文靖轩一起离开,做了做样子,问候了一下宇文靖轩,便回到了王府。
“王爷急唤小的来是为何事?”
左子青方一进到书房,还来不及擦去额头细密的汗水,迎面飞来一物,左子青眼前一黑,“啊”地叫了一声,捂着鼻梁,砸中他鼻梁的那个东西跌落在地上,转了几圈后滚到了一边。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的惶恐,请王爷恕罪。”左子青忍着痛,双腿跪倒,口中全是求饶的话。他知道,在宇文隽生气的时候,只有求饶,自己才能好过些。
宇文隽抓起书案上的砚台,左子青见状,下意识地就抱住了脑袋,红肿着鼻梁顿时落在宇文隽的眼中,宇文隽怒极反笑了起来。
那方砚台免于一难,没有扔出去毁了,而左子青也松了口气,心道:这方砚台砸在脑袋上,不头破血流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