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威听了下人的话,这才恍然,自己来得不巧,梅夫人不便接待自己,于是,陶威起身就走,下人看着陶威冷着脸的样子,不敢阻拦,也没问陶威这是要去哪里。就这样,陶威没说他为何来了又走,倒叫传话的下人莫明其妙之时,亦是有些胆怯于陶威冷着脸时的威严。
待到下人回禀如梅陶大人不声不响的走后,如梅心下亦是奇怪不已,问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又使了人去找梅一楠。
等梅一楠回来后,才从如梅那儿得知陶威上门的事,面对如梅的询问,梅一楠不敢把实情相告,只能又找了个理由,瞒住了如梅,叫如梅没有起疑。
因着天色已晚,梅一楠也无法再去陶府找陶威打问吴家的事,只得又等到次日再说。
奇境苑。
如花送走了习墨桓派来送果蔬的冷风,转身到了偏厅。
“爹、娘、大哥,王爷才送来的消息,姥爷一家已证实与北戎细作案无关,已于日前出狱。”
“真的?你姥爷他们都还好吗?”柳氏面上一喜,急声追问。
伍立文也是一喜,也问道:“你爷爷他们呢?可能放出来?”
柳氏瞟了一眼丈夫伍立文急切的眼神,微一顿,也问道:“是啊,你爷爷他们如何了?”
“爹,爷爷他们已于日前从颖州府押往京城,到时需在大理寺再次接受审讯。”看伍立文颓然坐了下来,如花又对柳氏说道:“娘,姥爷一家虽放出来了,但在狱中也受了些罪,不过,娘你放心,村里有单大夫在,姥爷和舅舅、表哥他们会没事的。而且,族长、村长还有郑海姐夫、单大夫等人帮着,已将姥姥下葬了。”
提到逝去的娘亲,柳氏的眼泪又流了起来,心中亦是担忧着需要看大夫的父亲和兄弟、侄子他们。
“只是,姥爷他们能放出来,花了些银子,二表嫂娘家黄家出了不少钱,大舅舅不想欠黄家的,便跟郑海姐夫从铺子里支了一笔钱,大舅舅说以后还给娘。”
“哎哟,你大舅舅真是的,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还不还钱的,只要他们人好着,这钱就是我们出了又如何。而且,说来说去的,这次的事还是我们连累了你姥爷他们,呜呜,害得你姥姥她也突然就这么去了,都是娘不好。”
“娘,你别这么说,谁又想到请个长工都能请个北戎的细作的,这也不能怪如花。”志勤在一旁说道。
柳氏擦着泪,看了一眼如花,说道:“如花,娘可没怪你的意思,只是,你姥爷家这次受了大罪了,救他们花了多少银子,你可不能跟他们要。”
“我知道的,娘。”
“如花,你爷爷那儿就再没啥好消息吗?”伍立文又问。
“爹,二舅母的大哥蔡掮客就因为说不清他介绍木头来咱家上工的事,如今郑姐夫使银子救,都没救出来,庆幸的是,木头死了,蔡掮客的罪名也牵强些,只关在彭田县的牢里。而楼氏已确认为北戎人,只是她未承认她是细作,爷爷一家都被她连累,送到京城再审,也是有机会能救的,爹,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再想办法的。”
“如花,你能想出什么办法?”
“爹,如今我们被禁闭在府里,我想向皇上写一份奏疏,陈述咱们家确实不知道楼氏是北戎人的事,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皇上明察,我们对大庆朝的忠心,对皇上的忠心,请皇上开恩,宽恕我们的不知之罪。”
“这样行吗?要不要爹也写一个,求皇上饶了你爷爷他们。”
“爹,我先写,爷爷他们的事,且等大理寺审讯时再说。”
这个时候向皇上求情饶过爷爷吴和邦等人,皇上哪里会听,而且,伍立文连个官职都没有,也没资格跟皇上递奏疏。如花想着,看志勤劝起伍立文来,便乘机出来,回去想着怎么写这份奏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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