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的时候,姚灿书身上的血痕加重,在她无意中拉了他一下之后,就摸到了一手血。那时,她就开始让孟奔注意姚灿书和李当,也就是李容廉的父亲。
李当这个人,就是宋二笙当初想到的,一步步把姚灿书引导上一条扭曲而充满毒药道路的人。著名律师,各种荣誉称号一大堆,衣冠楚楚,却也是个禽兽。喜欢暗@黑文学,喜欢绳@缚艺术,看到这个人资料的时候,宋二笙没觉得意外,但也没觉得理所当然。只能说,人性的定型离不开外界环境,但也并不被外界环境所决定。
就是这个人,在姚灿书幼年时,就对他下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之后,继续肆意的奴化了姚灿书........让她一点机会都没办法把姚灿书拉出那个漩涡........
李当的资料说三天都说完,宋二笙也没打算说。毕竟她不想在李当的儿子面前,说道他的父亲。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完事给人留一线,也是给自己留条生路。你现在如其折磨姚灿书,不如想着怎么帮助你哥哥健康起来。就算回归他原本的人生,也好过他现在神志不清的样子。至于你父亲,我对他是无话可说的。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又坚定的人,那么,你的家庭,你的人生,就你自己去决定吧。”
宋二笙看着李容廉,“我说这么多,就是一点建议而已。听不听在你。”
“你可怜姚灿书?”李容廉忽然问。
宋二笙直接承认,“是的。因为他的人生,是被恶意改写而成的。当你有机会尝到自己的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尝到真正的绝望和身不由己这些滋味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姚灿书的痛苦了。”就好像张磬那样,到死都被困在那个漩涡里,不得解脱。连自杀,都选择了那么痛苦却激烈的一个方式。那或许是张磬整个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李容廉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也说,我是个坚定的人,所以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姚灿书的痛苦了。不好意思,你这种变相的诅咒,是肯定实现不了的了。”
宋二笙微微挑眉,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察觉到宋二笙不会再开口了,李容廉最后说道,“无论你想让我去求证什么,都是没用的。因为我并不打算去求证。因为它对我的人生,没有任何的帮助。我折磨姚灿书,一半是因为我哥哥,另一半,就是因为他自己的不争气。这世上有那么多被伤害了的可怜人,可有几个活成了姚灿书这个样子?你觉得他可怜,是因为他没有伤害到你。我只想弄死他。”
宋二笙点头,很好。
看着李容廉走远的背影,孟奔搂住宋二笙,“你这祸水没彻底引过去啊?”
宋二笙笑了下,“谁也没办法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么随便试探了一下,他就露出马脚了.......”
孟奔也笑了,“所以也不是没用啊,就让这一家子狗咬狗去吧.......”
<!--gen3-1-2-110-13857-251422691-1489332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