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眼前的这一幕，几乎颠覆了甘道夫这一辈子的认知。

“是不是很天才？”萨鲁曼咧嘴笑道。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甘道夫颤声问道。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这邪恶的场景，更不敢相信，这些邪恶的场景，正是出自于圣白议会的领袖萨鲁曼。

按理说，圣白议会的领袖，应该是最圣洁最高尚的存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

萨鲁曼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的那位朋友，就是屠龙者，他离开了70年，但是，却给这个中土世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尤其是他最后留下的水车图纸，看过之后，真是神奇到令人叹为观止啊。”

甘道夫皱眉说道：“这跟迭迪有什么关系！别把你的邪恶跟我的朋友扯在一起！”

萨鲁曼笑了笑，“你觉得这是邪恶吗？可是，这些机械都是你那位奇怪的朋友设计出来的，他所拥有的智慧，是我们中土世界绝对不可能有的智慧，——其实，你我心里大概都清楚，那个屠龙者，应该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他就是这么凭空出现的，凭空离开，又凭空出现，而且每次出现的节点，又正好是中土世界发生重大事件的时代。你那么相信他，但我却不信。我不相信，一个其他位面世界的人，会真的为中土世界好，所以，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搜寻有关他的资料，也搞到了他给比尔博的水车图纸。当然了，这件事还多亏了格力马，要是没有格力马的话，我的进展也不会这么顺利。”

甘道夫气恼的说道：“看看你，萨鲁曼，你现在都沦落成了不择手段的人了，你根本就不配再做白袍法师！”

萨鲁曼冷冷的一笑，“可是，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胜利者说了算的。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圣白议会所经历的事情吧，第一纪元，我们帮助主神打败了魔苟斯，并且放逐了他，第二纪元，我们有打败了我们的老队友，黑袍法师索伦，将他的肉身毁灭，我们立下了如此辉煌的功劳，可是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呢？主神们还是命令我们，只能辅佐中土世界的各个种族，而不是领导他们！你听明白了吗甘道夫，我们的责任只是辅佐，而不是领导！我们可是次级神啊！我们的力量无比强大！可却只能跟在那些渺小而软弱多变的种族后面，给他们闯下的祸擦屁股！主神想要一个完美的世界，但是通过这数万年来，我终于发现，完美的世界不可能自由演变而成，这就像是打理一座花园一样，我们必须除掉那些杂草，这样才能让花园变得完美起来！谁是杂草？我以前一直以为是索伦，但是，经过这几十年，我终于看清楚了，索伦是对的，中土世界的杂草，不是索伦，而是高傲无论的精灵族，没有信誉的人族，贪财狡诈的矮人族，哦对了，还有那个什么都不是，每天就知道乐呵呵傻笑的霍比特族！”

甘道夫惊愕的说道：“萨鲁曼！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说的可都是联盟种族，是我们必须守护的种族，他们是中土文明的一切！”

萨鲁曼却坚决的摇了摇头，“不，即便他们都死了，中土世界也不会灭亡，土地就在这里，天空也就在这里，死掉的不过是一些生命体而已，我说过了，他们是无可救药的杂草，尤其是这几十年来，他们的表现，更配得上杂草这个称号。既然是杂草，那就应该除掉。”

甘道夫愤怒的吼道：“萨鲁曼，你这是要背叛主神吗？”

萨鲁曼却出奇冷静的说道：“不，我并没有背叛主神，事实上，我反倒认为，主神们全都太异想天开了，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随便想当然的说了一个计划，但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可实行的必要。我觉得，魔苟斯也未必是邪恶的，他只是比那些想当然的主神，更高的看清了这种中土世界的本质也结局，所以他才故意制造出魔物来，以此来嘲讽那些纸上谈兵的主神。”

“魔苟斯失败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甘道夫吼道。

萨鲁曼嗤然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至少，魔苟斯唤醒了索伦，而索伦又唤醒了我。再看看现在乱糟糟的中土世界吧，几万年过去了，中土世界可曾有过真正的进步？”

甘道夫惊愕的后退了一步，“索伦唤醒了你？你……你已经被索伦腐化了？”

萨鲁曼笑道：“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他没有腐化我，我也没有臣服于他，只是，我开始理解他的理念了，他不是要纯粹的搞破坏，他是一个有理想，并且为了这个理想而奋斗的人。他的理想，就是净化这个杂草丛生的世界，然后只留下最强的种族——那就是我们这些次级神。”

甘道夫气恼的说道：“萨鲁曼，你真的疯了！”

萨鲁曼淡淡的说道：“是吗？不，我觉得，我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甘道夫，不如你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一下——为什么，我们主神的世界，是完美的世界，而我们的不是？因为他们是至高无上的主神吗？不，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们还都不存在的之前，他们就清除了他们世界上的杂草，所以，他们的完美世界里，也就十五个主神而已，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生物，甚至于我们，都是被他们创造出来的，用于辅助中土世界的。”

甘道夫满脸惊愕的怔在了原地。

萨鲁曼说道：“怎么样，甘道夫，你是不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甘道夫沉重的摇了摇头，“不，萨鲁曼，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是疯了……你竟然想跟魔君索伦同流合污，清洗整个中土世界。”

“让中土世界变得完美，不是你我的追求吗？”萨鲁曼嗤笑道：“怎么了？你跟那些低贱的物种在一起久了，不会也以为自己跟他们一样吧？你是次级神，你应该站在次级神的角度，为建造完美的中土世界着想，而不是站在那些低贱种族的角度上，为他们去考虑——他们的劣根性，早晚会毁掉这个来之不易的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