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等人刚到唐姬的寝宫门口,立刻便有侍女跑进宫内,向唐姬等人禀报了。
唐姬寝宫内,还真不是只有她一人。
蔡琰、管青、柳奴、陶浣娘以及在王府内寄住的甄宓都在。
刚进入寝宫外院,刘辩就看见唐姬等人迎面走了出来。
一群王妃与甄宓出了前厅,到了他的面前,纷纷向他行了个万福礼,只有管青是抱拳躬身,行的男儿礼。
朝众人虚抬了一下手,刘辩笑着说道:“本王来此,本想找唐姬说说话儿,不想你等都在,正好,也省得一个个前去找寻!”
说着话,刘辩已是跨步向寝宫的前厅走了去。
王柳、王榛紧紧随在他的身后,一众卫士则留在了院内。
当年曾是刘辩的皇后,将来也是要做后宫之主,唐姬与刘辩并肩走向前厅,而其他人,则是等他们和王柳、王榛走出两三步,才纷纷跟在身后。
进了前厅,刘辩与唐姬径直走向厅内正座。
二人坐下之后,刘辩朝厅内众王妃和甄宓比划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众位爱妃、甄夫人,请坐!”
再度向刘辩谢了,一群女人这才纷纷落座。
被一众女子簇拥着,感觉和被一群幕僚、将军们簇拥着完全不同。
前厅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脂粉香味。
向厅内环顾了一圈,刘辩现,就在厅中,摆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还平平的放着一面瑶琴。
“你等好生雅兴!”看到瑶琴,刘辩扭头面朝着唐姬,笑着说道:“唐姬可记得当年在角楼中,你为殿下吟唱的那支曲子?”
他这么一问,唐姬愣了一下,随即便轻声说道:“记得倒是记得,只是那支曲子太悲,妾身而今早已不再吟唱。”
“今日便唱于众人听听!”面带笑容,刘辩对唐姬说道:“若非那支曲子,本王又如何分得李儒之心,又如何将之诛杀,带同唐姬逃离洛阳?你我如今虽是性命已保,却不可忘了本!”
“诺!”轻轻的应了一声,唐姬慢慢站了起来。
“昭姬可否为唐姬抚琴?”她刚站起身,刘辩就将目光转向了蔡琰,微笑着问了一句。
“可为唐王妃歌舞伴乐,昭姬不胜幸甚!”微微欠了欠身子,蔡琰也站了起来,轻移莲步,走向摆放着瑶琴的矮桌。
蔡琰在矮桌后坐下,先是抬手轻轻拨弄了两下琴弦,待到调好音阶,便抬头看向刘辩。
见蔡琰准备妥当,刘辩朝唐姬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已经站起身的唐姬绕过矮桌,走到前厅正中,双手交叠,向刘辩行福了福,尔后便摆起了起舞的姿势。
当年的唐姬,舞姿优美,盈盈歌舞中,就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透着奔放、热情的气息。
就连刘辩险些被李儒毒死的那天,她的歌舞,都带着浓郁的生命朝气。
或许是对当年刘辩带着她逃离洛阳那日的眷顾,唐姬这许多年来,始终都爱穿着大红的罗裙。
身穿大红罗裙,摆起起舞势的唐姬,就犹如一尊批着红霞的绝美雕像,于厅内凝立不动。
抚弄瑶琴的蔡琰低下头,纤纤素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弄。
随着她的拨弄,厅内霎时飘荡起悠扬的旋律。
瑶琴的旋律轻快且奔放,当蔡琰弹奏起这支曲子的时候,刘辩和唐姬的嘴角都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昭姬!”扭头看着蔡琰,刘辩面带笑容对她说道:“这支曲子不对。”
“请殿下明示!”他说出曲子不对,蔡琰连忙止住了抚弄,欠着身子请他点名要奏那支曲子。
“奏你当年所作的。”手捻着下巴,略略沉吟了片刻,刘辩对蔡琰说道:“那支曲子,倒是和的上唐姬这词儿!”
“诺!”已是多年没有奏过悲壮的曲调,听得刘辩如此吩咐,蔡琰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便应了一声,素手再度放在了琴弦上。
素手纤纤抚瑶琴,丝弦颤颤绕仙音。当年胡笳入红尘,马似游龙戈如林!
随着蔡琰的抚弄,一曲蕴含着悲怆与凄楚的曲子飘入了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