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男女尊卑12(1 / 1)

刚受了雅熙恩惠的车夫,想要上前护主。但是她毕竟年纪大了,又正站在马车的另外一边,就算想要过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小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景,一时也是吓到了。在看见那个醉酒女子的手指,就要碰到自家主子白净的脸时,心里也是腾地一下生出了勇气。他刚要有所动作,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啊!”有些肥硕的醉酒女子被雅熙一脚踹翻在地上,雅熙勾着嘴角,反手抽出马车上用于装饰的长剑。她拿着剑横手劈下,银白色的剑身似乎划破了空气,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眼见剑就要劈到自己的脸上,女子的醉意全去。她张大嘴发出了一声更加凄惨的尖叫,下一刻尖叫却戛然而止了,因为雅熙的手里的剑已经抵上了她的脖子。

女子骤然放松,因为雅熙到底还是止住了剑的攻势,没有真的直接把她斩于剑下。但是在感受到剑的凉气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惧又生腾了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是我瞎了狗眼,把您当做了男子!您就饶了我这……”

她的声音有些嘈杂,弄得雅熙不由皱起了眉,把手里的剑又往前送了两分。女子求饶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不敢乱动。

几乎只要她再动一下,脖子就会被剑捅破一般。雅熙看她胆小的样子,不由微微勾起了嘴角。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着醉酒女子的侍从想要上来求饶,但是也怕再次激怒了雅熙,所以踌躇着不敢上前。雅熙手里的剑又往上移了半分,女子惊恐地看着雅熙,脑袋随着她的剑在动。

“这一次,我就饶了你。若是下次,我看到你真的调戏了哪家的公子,我便把你的手斩下来。”雅熙的声音发凉,她又扫了女子一眼,然后反手把剑插回剑鞘中,绕过地上吓成一摊的女子,径直进了桂洪楼。

小舒刚才被雅熙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得一愣,见雅熙走了,便刚忙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这里,周围才重新恢复了喧闹。街上的男子大多在小声议论刚才发生的一切,甚至有人来与车夫搭话,想要问问雅熙到底是哪家的人。

车夫到底岁数在那里了,也知道有的事情不应张扬,所以只是摆摆手,拉着马车离开了。但是也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马车上挂着的家族标志。

雅熙刚刚迈腿进去,正好看见了急急赶来的李易。她知道对方应该正是得了人的禀报,知道门口出了乱子,连忙过来处理的。她抿着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向着李易微微颔首道了一声:“易老板。”

见雅熙平静地站在这里,李易便知道外面的事情是已经解决了,他像是不经意地扔给跟随的侍从一个眼神。然后转头看向雅熙,弯腰行了一礼,带着得体的笑容开口道:“只是外面人随便叫的罢了,当不得真。只是不知女郎是何处而来,在下也好吩咐下人摆上一桌和您口味,来给您压压惊。”

他说起话来不疾不徐,声音也极为清朗,雅熙只是听着就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李易似乎比原著写得还要好看几分,他身着一件蓝色长袍,只用了一个玉冠来束着发。明明是简单的衣服,但是就是让人移不开眼去。

公子如玉。雅熙脑子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词,却又不由摇摇头,只这样的一个词有些太片面了,这样的男子锋芒全部藏在心里的。

李易也觉得有些奇怪,眼前的女子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如果是平常有人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就算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也总是厌烦的。

只是这一次,他却奇异地没有觉得对方的视线冒犯,反倒像是遇到了很久以前的朋友。可能因为面前这个女子相貌也是极为好看的,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痴迷或是淫念,有的只是淡淡的欣赏。李易也找不出具体的原因,而这时雅熙却开口说话了。

“易老板怕是忘了,我们曾是见过的。”雅熙动了动嘴唇扔出来了这样一句话,她眉眼微弯,让人不由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雅熙看出李易的疑惑,她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易老板不记得也是正常。我之前身体不好,所以极少出门。前年元宵节,我们还一同吃过饭的。”

经她一提醒,李易倒是想起来。前年元宵节,他是出去过的。那一年,应该是沈家吧。李易努力把脑子里的那个瘦弱阴沉的影子和眼前的人对应起来,但是却始终觉得相差甚远。

不过,他的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笑容更深了几分:“是我一时间忘却了,不过沈女郎的变化确实是极大的。这里人多嘴杂,不如去三楼厢房详谈吧。”李易边说着,边伸手一让。

雅熙颔首应了句也好,然后率先踏上了眼前的台阶。桂洪楼的装修是极好的,最下面的装修朴实无华却透着大气,用一个一个屏风相互隔开。

二楼就显得更加精致了一些,有着些淡雅的花的香气。雅熙一路上了三楼,才真正感慨起李易的好眼光。三楼显得空旷很多,看上去似乎至于三四个房间,单单是外面的装饰瓷器就极为奢华。

有的时候用太多贵重的东西堆叠出来,容易有一种暴发户的感觉。但是如果用的少了,就不会显得那么贵重了。但是这里的尺度,确实把握得极好。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雅熙站在这里就很看出主人的底蕴,却没有一种以贵压人的感觉。她站在楼梯的入口,认真地欣赏起来。

李易见她停下了步伐,却也没有催促。这里布置大多是他亲力亲为的,但是来这里的人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看出了这里摆件的精贵,然后露出一种痴迷和贪婪的神色。而另一种则是自视清高,对这里的东西完全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