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公子……我……不是……”颜若岚似乎意识到自个话语有些不妥了了,可现在蒋正熙应该已经听不进去了吧。
“五姐姐!你可以不喜欢,可请你别伤害他,他对你从来都是一片真心的,你……真的不应该……”颜若玖面对颜若岚这样的态度,也是失望透顶的。
“九妹妹,这事与你无关!”颜若岚还在维持着形象道。
“蒋正熙是我朋友,他的事,就与我有关!”颜若玖从来都不是规矩禁锢出来的世家乖乖女,她干脆回握着蒋正熙的手给他鼓励道。
“九妹妹!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这太有失体统了!”颜若岚皱眉不悦道。
“这样就有失体统了?哼哼!五姐姐,你怎么也和那些虚伪的大人们一样了,面子上永远冠冕堂皇,那背地里是不是也是一样的龌龊不堪呢?”颜若玖来了脾气,才不管对面的人是哪个呢,她真的是生气的。
“九妹妹!你都在胡说些什么!”颜若岚脸色骤变。
“哼哼,我不信五姐姐不明白。”颜若玖冷笑。
“你给我过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都跟蒋正熙学成了什么样了!”颜若岚将责任都推卸到了蒋正熙身上。
“五姐姐,我从来都是如此,与他无关。”颜若玖倒是很有担当。
“九妹妹!”颜若岚一脸失望。
“蒋正熙,我们可以走了吗?”颜若玖似乎不想再跟颜若岚解释什么了。
“好,我们走!”蒋正熙点头。
“你们站住!”颜若岚立刻出声拦住道。
“不知颜女傅还有何训斥?”蒋正熙冷冷讥讽道。
“你们……你们要怎么出去?”颜若岚皱眉道。
“呵呵,这就不劳颜女傅费心了,我们能安然进来,自然就能安然出去,告辞了!”蒋正熙冷冷道。
“等一下!”颜若岚又忍不住出声道。
“颜女傅!”蒋正熙回头皱眉,一脸隐忍的样子。
“我,我送你们出去!”颜若岚不知为何又突然热心起来。
“呵呵,不用了,颜女傅的好意,我们这样胡作非为的人受不起!”蒋正熙冷冷讥讽了一声,带着颜若玖就出了门。
“哐当!”一声,门被狠狠打开,寒风瞬间侵入屋内,颜若岚忍不住一个寒颤。
等她追出去的时候,蒋正熙已经带着颜若玖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望着院子中摇曳的树杈,颜若岚心中有一种描摹不清的失落和怅然。
也许是听见了开门声,一个女婢匆匆跑了过来担心道道:“姑娘!您怎么出来了啊?可是有什么吩咐啊?”
颜若岚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院子中黑暗之处呢喃了一句。
“姑娘?”女婢似乎没有听清颜若岚的呢喃。
“你下去吧,我想吹吹风。”颜若岚挥手道。
“姑娘,这深更半夜,外头风大,您又一身单衣的,还是快些回屋吧。”女婢担心道。
“呼……拿的披风来。”颜若岚心里烦躁,只想冷静冷静。
“这……,姑娘……”女婢不放心。
“去吧!”颜若岚冷冷道。
“是!”女婢进屋拿披风去了。
而院子外,蒋正熙和颜若玖已经原路返回,又是一跃,两人稳稳落在院墙之外。
不远处的砚台急忙围了过来。
“蒋正熙!”颜若玖感觉到搂着她的这具伟岸身躯在止不住地颤抖。
“呼……呼……颜小九……我……我心里疼……好疼……”蒋正熙没有松手,而是抱着颜若玖,靠在她肩膀上毫不掩饰地脆弱道。
“我,我知道,你要是难受,就,就哭出来吧,这没有外人,我在,我在。”颜若玖拍着蒋正熙的后背安抚道。
“颜姑……”砚台靠近,看着他家主子的样子,十分愕然,可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因为他似乎听到了自家主子悲戚的呼声。
“公子……”砚台听着蒋正熙呜咽的声音,眼睛瞬间湿了。
“蒋正熙,没事,没事,还有我们嘛,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啊……哭吧,哭吧,哭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颜若玖心疼地安抚着。
西北风呼呼地刮着,墙根之下,蒋正熙靠着颜若玖放肆地呜咽着,颜若玖也跟着心里发酸,忍不住流下眼泪。
一个多时辰后,蒋正熙终于从颜若玖肩膀抬起了头,烈烈西风中,他的声音越发的沙哑萧瑟。
“颜小九……对不起……”这是蒋正熙恢复理智后的第一句话。
“蒋正熙,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是好朋友啊,哪有什么对不起的,你要再说我就生气了啊。”颜若玖吸吸鼻子道。
“呼……颜小九,我……”蒋正熙心里还在翻腾。
“蒋正熙……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有自己的判断,我信你,我信的。”颜若玖知道蒋正熙是什么性子,所以心里从来没有疑惑过。
“颜小九……”蒋正熙感动。
“你……好些了吧?”颜若玖抽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