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十年前的时候,张馨刚刚踏入社会,她也不过是二十岁上下,而韩枫也正当而立之年,正是一个男人最为辉煌的那几年,那个时候他的事业也刚刚获得成功。[燃^文^书库][www].[774][buy].]
“你这会儿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有人这样问张馨,她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我要一张‘床’,一张大‘床’!”
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张馨看着自己办公桌那高高摞起的各种文件,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又不知道要加班到几时了。
此刻她多么希望能有一张‘床’,这张‘床’不要太豪华,也不是自己的那张干硬的小‘床’。要有一个松软宜人的枕头,要有一‘床’温暖舒适的绒被,被窝里除了自己的留下的体温外,最好还有另外一个让她温馨的人,让她舒适的枕着。当然这些都是梦想而已,有时候梦想是很难实现的,梦想永远是梦想。
而此时,张馨所想要的,仅仅只是一张简简单单的,用来睡觉的‘床’而已。
高强度的工作,已经极度压缩她的睡眠时间了,若不是为了这份收入颇为丰厚的工作,若不是她需要这份工资,来维持在医院中外婆的‘花’费,她又怎么会‘弄’得这么疲惫?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除了那个跟着师父出家,从而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弟弟,她只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了。这还需要她努力的工作,用自己辛苦换回的那份薪水,去维持老人家的生命。她如今能做到的只是挽留,挽留这个辛苦养大自己的亲人,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多留那么几日,让她不至于太过孤单。
可是这样舒适的‘床’,她以前可曾是拥有过?她似乎是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床’,她所有的只是一张简单干硬的小‘床’,即使是这样的‘床’也是好的啊,至少可以让她舒适的在‘床’上睡死过去。
可是现在,她还在这里加班,要是能有一张‘床’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也不用受到任何的‘骚’扰,忘记一切的烦恼,不在受制于别人nAd1(
张馨在想,她的这份工作,就像那水中的鱼儿一样,被钓竿百般的引‘诱’着,只要一看见鱼饵在摇晃,就忍不想要去咬上一口。明明知道那香饵之后是可怕的寒钩,明明知道咬到鱼饵之后,等待她的将是水深火热、刀俎加身的痛苦,可是她无法放弃那香饵的‘诱’‘惑’。
她已经对很多事情都感到麻木了,张馨在一份一份地,按顺序处理着案头上的文件,这些有太多不是她的职责了,可是她又能如何呢?在这个装修豪华的现代化办公室中,她只是一片无根的浮萍,或许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存在吧。
疲惫的心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突然消失的,能剩下的只是麻木而已。
一连几个小时下来,她一直在坐在电脑的前面,手中的键盘噼啪不停的敲打着,这一切就像是一种游戏,令她枯燥无比。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是一份文件处理完了,望着案头上依然还是高耸的文案,她只有无奈的苦笑着,轻轻敲下打印的按键,然后再次取过另外一份来。
打印机嘎吱咯吱的响着,一张张印有各种文案图表的纸张滑落。张馨此刻多么希望这个家伙也来上一场罢工什么的,或者干脆发生点轻微地震,发电厂爆炸,飞机撞塌一部份大厦什么的。这样她就可以因为这些天灾**,而停下手中的工作休息了。
尽管张馨身边就放着一张真皮沙发,尽管张馨知道那真皮沙发躺上去十分的舒服,那要比她的‘床’要舒服许多了。可是她的心里却忐忑不安,她不可能去放下手上的工作,去补充一下短暂的睡眠。
虽然她是一直很喜欢这张温暖若软的沙发,然而这张沙发她是不可以去睡的,也是不能去睡的,天知道被人看见自己睡在那张沙发上,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这世界有太多的叫做误会的事情了,又有太多的说不清楚。
“那只道具,那就是一个道具,那是一个大道具,一个不能去躺一下的道具”张馨的嘴里不停嘟囔着nAd2(同时她也在心里不停的诅咒着,诅咒那几个打扮得跟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是她们把手中的工作统统甩给她的,是她们用各种的理由和借口,将她和这台电脑用手铐牢牢铐在一起的。
当然这不是有形的手铐,有形的手铐是用来铐住那些罪犯的,这时无形的手铐,是用来铐她这个无形的囚徒的。大概真的是自己是犯了什么罪吧?或者不是今生犯下的,而是前生的罪责加持在了今生的苦难折磨上。那个‘混’蛋弟弟没有跑出去之前,不也是常常说轮回的么?也许这就是轮回的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