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锅里两面煎一煎,葱油饼香气四溢,那香味满屋子乱飘,打着呼噜的苏忠贤猛吸了吸鼻子,被这香味儿馋得睡意全无。
等他爬起来顺着香味摸到灶房,苏草煎的葱油饼已经起锅了。
一夜好梦!
她身上那种头重脚轻的虚浮感消失了。
长清观老道士的药膏很管用,抹药后昨天受伤的地方只要不碰,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苏草神清气爽的。
看到苏忠贤出现,她笑得如沐春风:“起来了?我一早煮好粥,煎好饼子,快来吃早饭。”
苏忠贤有片刻的错愕。
这样的情景,只在很久以前的梦里出现过。
仿佛昨日温情还在,一晃神已是物是人非。
一向好吃懒做的草儿,起这么早不说,竟破天荒伺候他这个爹?
苏忠贤对她的动机表示很怀疑,接下筷子:“臭丫头,你想毒死老子?”
苏草朝他狠狠翻个白眼。
在苏忠贤伸筷子去夹饼时,她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筷子:“别吃,我搁了砒霜,毒死你。”
“那够味儿,老子还非要吃了!家里就剩这些吃食,你全煮了,吃一顿少一顿。”
被夺了筷子,苏忠贤喝一口清粥,伸手去够饼子。
苏草将搁葱油饼的盘子拖向自己,拿筷子敲他:“怎么着?嫌我浪费粮食?钱是用来赚的,不是用来省的。一个人饭都吃不饱,哪还有力气干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