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苏草预料的一样,两个酒铺子的酒味道一样,竹湖杏花酒和吕家的杏花酒,酒坛子很快见底了。
然后,两家的空坛子一起被送进了水榭阁。
她和沈玉宁,还有顾会长在水榭阁的游廊外等了一会儿,元九从水榭阁出来了。
“小丫头,不是我不帮你,我算是尽力了。”
元九丧气道:“我家老头子说了,为了品酒会的公平公正,除非你能证明,是吕家酒铺偷了你们的酒,装进他们坛子里送来品酒会。不然,只能等吕家的酒夺得名次,然后有人跟吕家订酒,他们又拿不出那等杏花酿,那时候商会才能发落吕家。”
“还有,我家老头子那边只能做到不偏不倚。看在长卿的面子上,他让我提点你们一句,对方既然出手了,敢拿自家的坛子装你们的酒送来品酒会,一定是准备周全。”
元九一脸同情:“很有可能,你的那个对手会在酒品会上发难,说是你们偷了她家的酒方子,到时候有理说不清了,若是赵大人偏帮她们,你们反而要招惹上麻烦。”
元九进去水榭阁时,苏草已经从顾会长这儿知道,他爹是玉龙郡的商会会长,这次品酒会极有份量的那个。
姬家主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讨厌帮吕希柔撑腰的那个贵妇人,就算不帮她们,应该也不会故意落井下石。
事情的关键点,就是赵大人这儿。
如果昨天潘一铭的书信,还有那两坛新的杏花新酿送到赵大人手上,他品尝了后面酿的杏花酒,一定会知道偷酒的那个人是吕希柔。
可惜,他和沈玉宁没能进得了赵家的门。
再然后,其实她不是没有提防,会出现吕希柔这种不要脸的人。
她还让沈玉宁捎带了最好的杏花新酿来品酒会,但酒品会只接受各地商会呈递上来的酒,进玉樱园时是制止携带酒水的,这会儿要塞几坛新酒来一较高下,规则上也不允许。
顾会长一筹莫展:“苏姑娘,沈童生,这下该怎么办?”
这事儿弄不好,他和沈家酒铺玩蛋不说,还会连累举荐人顾会长。
见识过夜七和姬小公子的身手,沈玉宁看向苏草:“姬公子他们在何处?”
“你是说让夜七翻出玉樱园去客栈取酒。”
事到如今,只有两个办法了。
一是赌潘一铭信里写的什么,在水榭阁内最终酒水评选前,将信送到赵大人手上;二是,让夜七翻墙去客栈取酒,以证清白。
双管齐下!
不管哪一个法子奏效了,都能化解眼前的危局。
苏草让沈玉宁取出书信,郑重的交给元九:“还要麻烦元叔叔,将这封书信送进水榭阁内,亲自交给赵大人,并且一定要他打开看看。”
元九拿着书信走了,苏草和沈玉宁,还有顾会长,分头找姬公子他们。
然而,走遍了水榭阁附近的亭台楼阁,四处也没瞧见姬墨和夜七的影子。
各样酒都有坛子抱进了水榭阁内,来参加品酒会的都在议论水榭阁那边要开阁评比了,苏草只得转回了水榭阁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