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安一早帮着周师娘来茶肆送点心,听到人家议论苏草的话,简直气死了。
苏姑娘是多好的人!
怎么会是这些人议论的那样?
此案一定另有隐情。
这些胡言乱语他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去你们的鬼混,你们才鬼混,你们这些信口雌黄的东西,没凭没据诬陷好人。”
“这谁啊?替恶女说话!”
“好像是点心铺子的伙计。”
“他骂人?打他,打他……”
陈子安那一吼惹了众怒,是被人追着打出茶肆的,回到点心铺子他还气怒难平。周师娘看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问他:“可是去茶肆送货出了什么事情?”
“是,也不是!”
陈子安握着拳头气恼道:“送去茶肆的点心没事儿,是苏姑娘的事情,她多好的一个人,现在酒楼茶肆到处在说她伤人至死,还说什么她仗了喻家的势欺人,还说什么她和长清观道长鬼混在一处。”
从昨天快天黑时,周师娘听到苏草出事的消息,就急急跑回去找了周院长,让他去打探消息。
周院长跑了一趟喻县令家,回来时告诉周师娘莫慌,这事儿是苏草中了人家的圈套,喻县令那边会想办法救人。
因此,周师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一早从陈子安嘴里听到这么糟糕的消息,周师娘感觉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了。
她让陈子安仔细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面色凝重起来。
“草儿是被人陷害,落进了圈套中。怎么听着像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还扯上了喻县令一家?万一喻县令帮着草儿,传出去怕是清名也不保了,这是要将草儿往死路上逼啊!”
周师娘沉不住气了:“点心铺子你给我看着点,卤肉和生煎包的铺子和摊子你也给我盯着点,衙门那边快升堂了,我要回去想想办法。”
周师娘跑回书院去,得知周院长早和顾会长一起上衙门了,然后匆匆赶到衙门,恰好是喻县令升堂的时候。
因为酒楼茶肆的谣言,前来围观升堂的人很多,人山人海的,周师娘找了相熟的衙役,才从偏门进了内堂。
喻县令从来了这处小地方做县令,升堂时还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围观,捕快和衙役们一起维持秩序,那些闹腾腾的百姓才没有闯进来。
但即便如此,坐在上首的喻县令和苗同知,还是听到了百姓们议论纷纷在说什么。
他们说的就是酒楼茶肆那些传言。
喻县令听到什么苏草和逍遥道长鬼混之类的话,顿时脸色都青了,那丫头身份尊贵至此,那人竟如此抹黑于她?
然而,嫉恶如仇,一心想替百姓和无辜枉死者主持公道的苗同知,却信了外边那些闹哄哄的声音。
“拐骗幼儿,已是罪责滔天,为了遮掩罪行,竟将上长清观寻儿的母亲狠踹至死,此等恶行,绝不可姑息!”
苗同知催促喻县令:“县令大人,升堂吧!”
“是!”
喻县令一拍惊棠木:“升堂!带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