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考完回明珠镇,咱们点心铺子就开张了!”
船渐行渐远,苏草站在岸上朝他们挥手:“祝几位哥哥旗开得胜,前程似锦!”
苏草带着圆圆和苹儿离去,码头旁的柳树下转出两个人来,一个赫然是侯公子,另一个则是醉红楼的葛妈妈。
“主子,真是奇怪,喻老太太认她做干孙女也罢了,竟舍得将亲孙子身边伺候的人也送了她?”
能让自家主子看上,又能被喻老太太如此对待,葛妈妈已经感觉苏草的身份很不简单。
她试探着说了这么一句,自家主子没什么反应,葛妈妈只好掩饰着又说一句:“主子,这次的科考舞弊,要不要动些手脚?”
“不用!”
侯公子阴阳怪气开口:“姓沈的书生明显对那个丫头有意思,等他此次科考大捷,找那小丫头兑现承诺,这才有意思呢!蚌埠相争,渔翁得力,本公子做那个渔翁就好了。”
“对了!”
侯公子问葛妈妈:“听说这丫头看中了茶楼那间铺子,想要买下来,有没有这回事儿?”
葛妈妈点了点头:“街上那么多家铺子,她独独看上了离咱们最近的,属下总感觉她要出什么鬼主意,已经震慑过茶楼东家,让他捂着铺子别挂牙行去。”
“别捂着!”
侯公子颇有兴致:“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玉龙郡,敢挑衅本公子的人几个指头都数得过来。那小丫头要挑衅本公子,当真是有趣极了,本公子不介意陪她玩玩,铺子任着茶楼东家转出去,她盘下吕家原先的酒铺子做点心,也快开张了,到那天本公子再给她备上一份大礼。”
葛妈妈问侯公子:“明珠镇锦衣阁的东家,要找主子,主子的意思是?”
沈长贵媳妇十天前跟苏草商议了做衣裳的事儿,回去杏花村等了两天,果然县城的碎布头就来了,而且是一大船,搁了她家半个屋子。
也幸好她提前一步走村蹿户,喊了绣活儿好的妇人来帮忙缝衣裳,听说是替苏草干活儿,都抢着愿意干活儿。
然后按照苏草画的图样,最新缝制出来的女式衣裳,比锦衣阁的价钱便宜一半不止,且做工料子都不差。
在市集一摆卖,很快抢购一空。
葛妈妈负责盯着苏草,这件事情她已经禀报过了侯公子。
“不就杏花村那小丫头抢了锦衣阁买卖那点破事儿吗?锦衣阁的幕后东家是猪脑子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策反两个去沈家帮着缝衣裳的村妇买卖就抢过来了”
侯公子冷哧一声:“知道赌坊与那丫头有点过节,就妄想将本公子当枪使?要不是留着那个猪脑子还有些用处,他该消失了!”
侯公子和葛妈妈的身影一消失在湖堤,姬墨牵着小公子从石阶后转出来。
小公子仰头看他,眸眼发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爷又学了一招。我就说嘛,阿墨你这般不开窍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要跟姐姐试试?原来是怕沈书生考中魁首,姐姐先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