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苏草没说话,小松子在一旁激动得不行:“草儿姐姐,老太君说县城有好吃的好玩的,你带小松子一起去县城吧!”
苏草真是有些羡慕小松子,正是不太知事的年岁,苏忠贤下葬时,他也哭得唏哩哗啦,很是伤心。
但几天过去,他又开始活蹦乱跳了,除了偶尔提起来,像是突然忘了有她爹这么个人。
可她这个当女儿的,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爹,要留在杏花村替她爹守孝。
“就知道贪玩!”
苏草揪了揪他的小耳朵,然后拒绝老太君:“等祖母闲下来,再来杏花村散心!”
那天在她爹坟前,姬墨提醒过她,或许老太君知道她的身世。
这些天她一直想开口问问老太君,为何对她一见如故?
但是,她爹都下葬了,老太君没有说出来,一定有难言之隐,怕破坏了祖孙的情谊,苏草打算缓一缓再问。
然后喻府的管家就突然来杏花村了,说京城的贵客快到了。
在老太君看来,庆儿那孩子倒有几分像她如霜,颇有手段,这么快将云梦郡的事情处理妥当了。
她知道苏草是因为她爹才下葬,不愿意离开杏花村。
老太君叹一口气:“也好,等京城的贵客来了,祖母很快会带着他来杏花村。”
苏草一愣,感觉有什么真相要呼之欲出。
老太君这才点破:“实不相瞒,这次来县城府里的贵客,是京城秦家的人,祖母不是替他投了你的渡假村一万两银子吗?秦家二公子送入股的银票来玉龙郡,在信里也提到要来杏花村看看……”
上次新书院架梁,从杏花村回到县城后,沈玉宁突然跟周院长说要秋闱的时候去玉龙郡赶考。
他的这个决定,惊到了周院长。
“秋闱将近,你现在决定去玉龙郡赴考,太仓促了些。”
周院长劝他:“虽说这次的补考你得了魁首,但秋闱时人才济济,你这个魁首亦没有必胜的把握能考上举人。”
“学生也知道太仓促了些,即使考不中,去试试深浅也好,摸清门道,来年才能游刃有余。”
沈玉宁非要坚持,周院长只得遂了他的意,将他安排跟秋闱要赴考的学子一起进学。
为了全力冲刺秋闱,课业繁重,这批学子是没有沐休假期的。
沈玉宁又是后面挤进去的,更是昏天黑地的看书刷题,在书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顾会长跟周院长说过,玉龙郡品酒会时,姬墨一直在苏草身侧。
周院长在长清观见过所谓的姬公子,对沈玉宁突然要参加秋闱一事有了猜测,这孩子急着出人头地,怕全是为了草儿。
苏忠贤身死一事,不是周院长不愿意告诉沈玉宁。
而是他得到消息时,喻县令和老太君已经动身了,加上秋闱才是重中之重,书院这边筹备大考也在紧要关头,他一时无暇分心去杏花村吊丧。
苏忠贤到底曾是喻县令的得意门生,因为杏花村的消息,这几天来他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