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零跟着小谦住在一起最好。”

墨北尘瞥向他，他久在商场中，见多识广，瞧顾昀这么护着厉致谦，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对这种关系做出厌恶之态。

同性婚姻在国外都合法了，他又不是老学究，管别人要怎么过日子。

“恕我直言，大哥这些年一直埋头做实验，恐怕对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顾少校身处风暴中，你最清楚小零现在的处境。小七和言洛希同时失踪，不排除任何可能，而他们最放心不下的是小零。厉家如此强大，小七为何单单让我来照顾小零，难道他不信任厉家人？”

厉致谦皱眉，顾昀按住他的肩膀，道：“墨总想说什么？”

“我刚才的话说得太直了，但除此之外，我没办法解释小七宁愿相信我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而不愿意将小零放在厉家的原因，所以为了小零的安危着想，大哥还是让我照顾小零。你若不放心随时可以来探望他，甚至也可以住在我家，我不介意。”墨北尘态度如此鲜明，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倘若厉致谦要再不答应，倒是他们不站理了。

可他真的要把小零送给墨北尘照顾吗？

瞧他犹豫不决的神情，墨北尘也没有催促，更没有多说，倒是顾浅一开始就去了车边，不知道和言零说了什么，言零倒同意跟他们走了。

厉致谦心里有种被抛弃的失落，刚才还说要一起住的呢，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说变就变了？

墨北尘给顾浅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然后和厉致谦两人告别，带着言零上了车，他们虽没有带过孩子，但是来的路上还是去商场新买了一个儿童安全座椅，与厉夜祈之前车里的品牌一模一样。

还给言零买了不少玩具和零食，都是言零平常吃的牌子。

顾浅道：“小零，我们待会儿去把佟奶奶也接过去，让佟奶奶照顾你，好不好？”

言零边吃零食边点头，“好，我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顾浅一顿，偏头看了墨北尘一眼，随即道：“要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和我们一起生活，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告诉我，要星星不给月亮。”

言零嘴角抽了抽，她还真把他当成孩子哄了。

厉致谦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迈巴赫绝尘而去，他心塞塞的，随即肩膀被一只大手揽住，那人在他肩上拍了拍，“走啦，回家。”

厉致谦一脸伤感，“我是不是对家人太不关心了，所以小七都不愿意相信我？”

顾昀揽着他的肩往车旁走去，“你啊有时候就是想太多，厉少校这么做有他的用意，也不一定是不信任你，墨北尘那厮故意这样说，你才会放人，我看他来时就已经想好了战略，一边说服你放人，一边让他女人去说服小零跟他们走，你俩都单纯，墨北尘那么狡诈，你哪是他的对手？”

顾昀拉开副驾的车门，将厉致谦推了进去，“好啦，上车，我们回家。”

一直等到车往厉致谦的公寓驶去，厉致谦才回过神来，他怎么让顾昀上车了？而、而且他还要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