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移动之后,呈现出一个巨人,那个人不是雪祖,而是守墓人。
看到这,闫三感觉都要凌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他用力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苏醒,可是他却无法从这逼真的幻象内自救。
这时,尹拓拔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颈威胁说:“小子,快点用你的长剑斩断冰晶,不然老子捏死你”。
闫三急忙下意识挥舞着手臂,斩断了覆盖巨人的冰锁,接着守墓人被尹拓拔拔出来。
尹拓拔给守墓人喂下冰蚕蛊,接着熟悉一幕又在闫三眼前发生了一遍。
直到尹拓拔又准备将守墓人推入冰窟那一刻,闫三忽然瞪大了眼睛,他挥起手里长剑,朝着尹拓拔背后一剑刺去。
残剑带着一抹殷红色血光,刺穿了尹拓拔的胸膛,之后那把带血残剑逐渐融化,最后变成一只木盒,呈现在闫三的瞳孔之下。
一切都只是幻象,闫三抓起手里紫盒用力朝着镜面砸下去。可是就在这时,守墓人却冒出来,挡在他面前喝止说:“小子,你真要砸碎老夫的梦魂镜吗?”。
闫三盯着守墓人良久,才冷笑一声说:“这一切都是梦境,你难道是另外一重梦境”。
他抡起手里紫盒,毫不犹豫朝着镜面砸下去。
就在此时,守墓人一指点中了闫三的眉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小子你天赋果然超然,竟然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领悟了分神,此术恰好是修炼梦境术的基础,可是你小子心中有太多执念,竟然深深嵌入了每一个梦境内无法自拔”。
说完,守墓人转身,拔起身后的镜面,用力一抖,三个形态各异的闫三被他从镜面内释放出来。
接着他把这三个充满困惑迷茫的闫三分神都塞进了他的意识体内。
守墓人盯着闫三缓缓恢复了清醒之后,才带着他一步踏出,身后一切都化为泡影。
此时闫三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水面之上,脚下水银般流动,映衬着他和守墓人的身形。
“小子,现在知道了什么是虚幻现实吗?一切都是梦,有时真实也是梦”守墓人缓缓转身,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闫三。
闫三眼神还是有些迷惑的盯着守墓人梦呓说:“可是,现在我又怎么确定不是新的梦境?”。
“那只能问你自己的内心”守墓人冲他微微一笑说:“梦非梦,真非真,你又何必执着于是否在梦中”。
“刚才那片镜子可是幻象?”闫三想起那片镜面就觉着心中憋气,于是就追问守墓人说。
守墓人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解释说:“此物乃是梦魂镜,它可以将一个人内心想法念头化生为梦境,如果你无法找到自己本心,就会被其永远困锁在梦境内无法脱身”。
“咦?”闫三有些吃惊。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又盯着守墓人手里化为实物镜面。
“它们好像似”闫三说着将挂在自己胸前的幽境拿起来和梦魂镜比对。二者在外观除了花纹,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几乎都一模一样,看来这两样东西都是出于一人之手。
守墓人盯着闫三手里的幽境也是愣了一下,才微微点头道:“小子,你手里的铜镜乃是一枚幽镜,这可是宝贝,你千万不可丢失”。
“师尊,可知道这面铜镜来历?”闫三闻言立刻瞳孔内精光闪烁,盯着守墓人。
“幽境和梦魂镜源自于虚灵界,乃是太古四大灵界之一,只是年代久远,又经历了上古神族战乱,这些事情已经无可考究,当年老夫获得梦魂镜时,也多番打探虚灵界,却一直都一无所获”守墓人缓缓解释说。
“师尊可知道如何释放出幽境内画中的人”闫三对于虚灵界并不感兴趣,现在他唯一渴求的事情就是可以将美人从画卷世界内释放出来。
守墓人盯着闫三那张充满焦虑的脸颊,就暗自长叹一声说:“小子那可是遇到虚灵?”。
闫三闻言一脸不解表情盯着守墓问:“何为虚灵?”。
守墓人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似乎深深陷入了某种伤感情绪之下,他眉宇紧蹙在一起,回忆着说:“虚灵乃是寄宿在器物之内的灵体,它们没有真正的实体,却拥有和人一样的灵魂,她们没有固定的形体,往往凭借器物主人的心思化成人型......”。
听着守墓人一点点描述,闫三终于可以断定在画卷世界内的美人就是一个虚灵。
只是为何守墓人会对虚灵如此了解,尤其当他说起和虚灵接触,还有交往的经历,简直就和自己一模一样。
闫三盯着守墓人良久才追问道:“师尊可是也拥有一个虚灵?她难道就是镜面内那个红衣女子?”。
闻言,守墓人脸色更加阴郁,眉宇间有浓烈的化不开的愁云。
他长吁一口气解释说:“没错,她就是梦魂镜中的虚灵,她开始只是一团气息,随着老夫修炼梦境术,她最后竟然一点点化身为人,老夫在梦境中和她相遇,逐渐彼此相互吸引,最终成为情侣,只是虚灵和人毕竟不同,我们也会只能以梦境的方式彼此交融.....我们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可是美好生活总是遭人嫉妒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说道这,守墓人双目缩成一团,似乎沉浸在极其痛苦的回忆中。
看着守墓人如此模样,闫三回忆起在镜面内看到一幕。
难道自己经历的梦境就是守墓人真实发生的事情。
想到那个倒在血泊中女子,他就感觉内心涌起一阵阵寒意。
守墓人脸颊抽搐了好久才继续说:“都是我贪念太多了,妄想把虚灵带出梦境,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说到最后,守墓人用力捶打着自己脑袋,这画面让闫三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亲眼目睹红衣女子倒在血泊时的痛苦模样。
闫三由于有过一次梦境体会,自然很清楚此时守墓人是多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