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在南宫岳凄厉的吼叫充斥着整个虚空时,竟然还有人的说话清晰无遗的传递到他的耳畔。
“你是什么人?”南宫岳猛然转身,一脸警惕的表情瞪着对面。
只见那片虚空似乎正在冒出一些红色液体,开始只是一点点,最后便如涌泉一般,殷红一片。
没多久,那里面便缓缓走出一个紫衫青年,他面色发白,却带着明显紫红色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充满了血液般殷红的颜色。
“血影子”来人阴冷的语调,让南宫岳身形一颤,他还曽未感受到过如此重的杀戮之气。即便是在面对着幻魔公子时,他也没有如此感觉。
“血影子...杀手,难道有人雇佣你来杀我?”南宫岳说道此处,禁不住浑身颤抖更加厉害起来,他也是道听途说过一些超级宗族的传说,只是知之甚是不详。但是血影子却仿佛是一个例外。因为在超级位面,血影子杀手的名声太响亮了,但凡有人的地方都会知道这三个字。
“我们确实是杀手,却不为钱杀人”血影子飘忽不定的身形逐渐呈现在南宫岳面前,就像是一个来自于幽冥地狱的鬼。
“既然如此,你们找我做什么?”南宫岳似乎也被恐惧左右了心神,再也没有往日的淡定和沉稳。
“因为你在帮幻魔做事,而我们最喜欢给他们找点麻烦”血影子说话很直接,便向南宫岳表明了态度。
闻言,南宫岳先是沉默一会儿,逐渐地他似乎找到某种心理安慰,慌乱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他那双充满了诡诈的眸子,也有了别样的灵光。
“你们要我怎么做?”南宫岳并没有隐晦,比血影子预想的更加直接。
呃?这一次反而让血影子愣一下神,又道:“接你之手将幻魔引入我们设伏的地方,剩下的事情就无需你再操心了”。
“好”南宫岳回答很干脆,并且还补充了一句:“最好可以一次杀死他,不然会很麻烦”。
“血影子杀人不需要别人指点”血影子冷漠扫了南宫岳一眼,又将一只血色的符咒扔给他吩咐说:“一切准备就绪用它来通知我们”。
说完,血影子便身形飘忽,在虚空展现出一种类似于分身重影的幻象,最后逐渐隐没在虚空漆黑的背景之后。
当一切归于平静,南宫岳再也没有任何顾忌的仰天狂笑起来,这一次他的笑声里面没有任何一点悲伤,相反还充满了诡计得逞的满足感。
“踏虚的平静已经不复存在,数百年来的安逸必将犹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消散,而你我也将在这一场浩劫中灰飞烟灭”在次位面另外一片界空和次元梯度交汇之地,五六个花白胡须老者将目光齐齐凝聚在一身灰衣的天运道人手里的罗盘之上。
现在的天运,也就是不死人。他脚踏天运罗盘,双手合十,似乎在念诵某种咒语。在他脚下,那些飞快旋转的光圈,正在逐渐显露出一些残破的画面,那无一不是尸山血海,还有大片的城市废墟。
一片末日景象,看得这些心存悲天悯人情怀的老家伙们个个黯然神伤,有的竟然兀自偷偷擦拭眼角的泪水。
这些白须老者都是活了几千年的老鬼,平时只是借助于家族禁地之名,隐匿行踪,享受世外桃源般悠闲生活,若没有危机家族或者危机整个位面的大事情发生。那么他们便永远不会出来。
现在他们齐齐离开隐居之处,可见现在的踏虚局势已经足以让他们坐立不安了。尤其是他们知道了幻魔和血影子都在图谋七大家族势力之后,他们更加担忧其各自徒子徒孙的安危了。
也正是这种心态驱使,才让他们不顾几大宗门的反对,将天运道人从那次虚空破裂冲拯救出来,借助于他的天运之术预测未来,找到可以化解踏虚这场危机的线索。
当道法进化到了地阶之后,人类便会对于时间和未来演变产生一种近乎于迷信的信仰,就像是有些科学家领悟技术到了巅峰之后,便相信有一种力量在冥冥中主宰这一切。他们也是如此崇拜那些可以窥伺天机的人。
天运道人的天运罗盘,恰恰就是拥有这种窥伺天机的神秘能量。在这群老家伙苦思对策无解之后,便将一切信念都押宝在了天运身上。
不死人抖了抖嘴角的白须,微微一厄首说:“此乱劫已成,本已无力回天,只是本道在数年前可以埋下一粒种子,不知道她是否已经长成,只要她还在,那么天运便还会有转机”。
一个老头十分虔诚的朝着不死人躬身施礼问:“天师,不知哪粒种子是什么?难道是一个人?”。
不死人闻言,再次扶手捋捋胡须笑道:“此乃天机,不可轻泄,到时诸位自可知晓他是什么”。
“是是,在下孟浪了,不知天师可有借助我们的地方,我们几个虽然年迈老朽却还能为天师略尽绵薄之力”对于不死人的故弄神虚,那些老头不但不怪罪,反而更加笃信他的神秘莫测的天运之术。
不死人闻言,脸上泛起一抹激动之色,不过旋即便遮掩的一丝不露说:“不敢欺瞒,在下却有仰仗诸位之事,在下久离天宗未归,吾那师弟竟然误以为在下殉难,竟然夺了天门令,执掌天宗,这件事情虽说事出有因,却也并非在下心愿,况且吾那师弟生性寡薄之人,他做了门主之后定会清除异己,陷在下亲属于危境....”。
不死人说得情真意切,似乎真得遭受某种莫大的委屈一般,使得那些早就被他仙道外表所蒙蔽的老头,更加对其深信不疑。由此他们便义愤填膺的主动要求为不死人重返天宗助力。这一来不死人便可以借助这具身躯的外壳,重新执掌天门。
他需要力量,需要强大的力量才可以复仇,要让那日害得他差点身死裂缝的人一个个都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