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劫匪们都熟悉了,他们也不厌其烦为它摘取很多东西。以满足它的好奇心,因为他们知道,在几个大神内,它才是最强悍的存在。处于对强者敬畏心,劫匪们自然把他当成老大一般奉承起来。
而青色小球也不吝啬,只要他们送来东西,它便会指点他们一两句,虽说只是随口之言,却让他们几个修为增加不少,尤其是劫匪头目,这几日都隐隐有突破至地境迹象了。
至于其他劫匪底子太差,效果并未产生立竿见影效果。
溟汎盯着池灵那张像冰雕般面孔,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痛楚。他多么渴望她可以像之前一样和自己聊天说话,可以陪伴自己渡过一段艰难时间。之前在巨灵界内每时每刻,都让溟汎习惯了池灵再身旁,那种感觉,使得他这个曾经孤儿,感受到亲人般温暖,也正是这种亲切感,才让溟汎无比留念池灵,怀念她的原因所在。可是现在池灵只是一个拥有她外形的雕像,一个麻痹行走的尸体。
每时每刻都面对着这样令他伤心欲绝面孔,溟汎更觉孤独,他有时甚至都有些神色恍惚,偶尔会因为失神忘记了许多事情,好在那些盗匪们此时已经对他十分敬重,没有生出异心,还帮助他做了很多繁琐事情,这才保证溟汎可以黯然无恙走出巨灵界。
“上神,下一步我们去哪里?”盗匪头目十分卑微躬身在溟汎面前,那姿态已经无比谦卑了。
“去哪里?”溟汎目光茫然扫视着前方,痴痴的说:“没有她的陪伴,我去向何处都是孤独的”。
溟汎略带阴沉话语,听得那个劫匪直皱眉,他也很同情溟汎,却无法像他一样沉浸在痛苦回忆中。
劫匪还要生存,还要回去享受,这一次他们收获颇丰,可是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
劫匪头目踟躇良久,才小声试探道:“上神,你答应我的事情,不知现在...”。
劫匪头目无比胆怯眼神盯着溟汎表情变化,生怕那一句话不小心触怒他。
溟汎先是失神一会儿,然后才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劫匪头目道:“放心吧,从巨灵界走出来那一刻,我已经收回了神级爬虫,现在你们都是安全的,可以离开了”。
劫匪头目闻言大喜,可是面上却有些舍不得,盯着溟汎道:‘不如上神跟我一起回去,我们一定好好供奉着上神’。
溟汎恍惚一下,才摇头道:“你们走吧,我要陪着池灵去浪迹天涯,直到她意识苏醒那一刻”。
闻言,盗匪头目表情无比纠结,他在衡量自己是否也应该追随去。
或许那样可以得到更多好处,还有提升修为。
然而,他又难以舍弃眼前奢靡生活,他内心很彷徨。
不过最后还是几个劫匪给他下定决心。
“头领,我们真的很想回去”几个劫匪都以一种期盼目光盯在劫匪头目脸上。
劫匪头目无奈叹息一声,便向着溟汎郑重施礼道:“上神,我们走了”。
溟汎此时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澈,凝望着他们几个人,从怀中又摸出一些紫色珠子说:‘这是采摘自那个灵脉内,对你们修为有所辅助,拿去吧’。
劫匪头目急忙躬身接过,又向溟汎行礼拜谢之后,便亦步亦趋走出这里。
此地正处于三界交接点,因此他们彼此踏上两条截然相反的路程。
溟汎和青色小东西一起绕着池灵,一起沿着一条位面梯度,朝着另外一个界面走去。
其实溟汎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是一种惯性,寻求未知可能性思维,使得他走出这片区域。
当他们穿梭过位面矩阵后,落到一个全新位面内。
他们看到熟悉的人影,以及几乎和人族一样城市文明。
这里应该就是那几个劫匪所说的,化内之地,也是真正的位面原生人生存领地。
在一幢幢城楼内,几百个守卫士兵正在城头瞭望着,还有很多行人穿梭于城门间,他们个个身着衣甲,光鲜靓丽,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很有身份的人。
溟汎其实并不想进入城市,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在这里几乎除了城市,便是荒野,他们想要找到一个落脚地也很难。
尤其是在这片位面之上,还存在一些流动马匪,在这十几日内,溟汎已经被十几次马匪骚扰。那些穷凶极恶的马匪,都是一些超灵者,因此对于溟汎来说,他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是每日都要遭受到他们侵扰,多少有些不方便,因此溟汎想要进城去,也顺便寻访一些医者,或许可以找到苏醒池灵方法。
此时溟汎多么想要和师尊交流,或许师尊可以找到解救池灵方法,可惜师尊所在巫神界早已被封印,他们之间交流也相继失去效果。现在溟汎只能抱着一线侥幸,踏步走进城门。
就在他们已经迈进城门时,却被几个士兵给拦阻下来。其中一人目光不善盯着溟汎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没有进城令呢?”。
溟汎闻言微微皱眉,又侧目横扫了身旁那些人,才发现他们腰间都悬挂着一块玉石,那便是他们所说的进城令了。
“没有进城令,便是外来奸细,来人给我拿下”。
那士兵一见溟汎发愣了,立刻目光变得阴狠起来,挥挥手,十几把尖刺便抵在溟汎脖颈间。
溟汎并非想要惹事,可是这几个侍卫也太欺人太甚了。于是就在他们冲进前时,溟汎手掌翻转,一道空元波动便要离开掌心,击中那几个守卫。
恰好在此时,一个洪亮声音自城内传来:“休要无礼,这位仁兄是我邀请的客人,你们难道连我还不信任吗?”。说话间,一个身着青色长袍,手持一根金杵的男子跨步走出来。他长相颇有几分英武之气,只是身形却异常矮小,从溟汎视角望去,他还要低下一个头。
看到来人,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几个城门守卫,立刻满脸堆笑着冲那人点头哈腰说:“原来是松爷,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你老青来贵客,还请松爷恕罪”。
那被称之松爷的男子,浑身气势张扬着跨步走向他们,将手里折扇一甩,便点着为首那头领头盔说:“这一次爷欠你一个人情,等日后去府上讨要便是”。
那头领被男子如此冒犯,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满脸惊喜的说:“谢谢松爷”。
几个守卫也频频点头。
这一幕看得溟汎有些愕然,他确定自己曾未见过松爷此人,更不知他这么做动机为何。
只是目前似乎一切事情都不重要了,至少他可以走进城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