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左下山坡上,急匆匆攀爬来一群人,闫三身形急转,眨眼间便落到那座山丘上,当他向下俯瞰时,却发现一张惊悚面孔,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了。尤其是她衣衫凌乱,蓬头垢面更加难以辨识。而自她身侧更有十几个护卫边打边撤,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追杀他们的人则是say族兵,他们身上那些醒目标志,让闫三一眼便可知道。Say士兵竟然敢冲进巫神殿杀人?闫三眉梢一挑,一股怒意转化成杀气,直冲向山坡,当他手臂一甩,便有几个say族兵被掀翻在地。接着便又被一声怒吼给震破心神。
“尔等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来巫神殿撒野”闫三星眸圆睁,宛如一尊天神般俯瞰下来。使得那几个say族兵面如白纸,几乎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也就在此时,自那些族兵身后,一个锦衣华服公子迈步走出,冲着闫三躬身一礼道:“say族长,sayya拜见巫王”。
“say族长?”闫三惊诧目光扫量面前这个年轻人,“你怎会是say族长呢?”。
那锦衣华服公子继续抱拳道:“启禀巫王,在下乃是昨日刚刚被族内长老推举继承族长之位,因此还未来得及奏秉巫王”。
“老say族长现在何处?”闫三微一凝眉,眼神直射锦衣华服公子面颊,似乎想要看透他内心,来确定他有没有说谎。毕竟那老say族长可是一个权谋人物,岂会允许自己族长被人取代。
“奏秉巫王,老say族长勾结匪类,谋害巫王贵胄,已经被就地正法了”青年人说得轻松,却听到闫三面色骤变。
“你说,say族长已经死了”闫三目露精芒扫视着对面锦衣公子。
自他那双明亮眸子中,迸射出无尽威压。
使得青年公子也下意识退了一步,继续拱手道:“巫王,那saytt老贼竟然三番两次悖逆巫王,还坐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不该受罚吗?”。
被华服公子一问,闫三立刻哑然,沉默半晌,才反问道:“你之前是何身份,前来此处又所谓何?”。
锦衣公子抖抖衣袖拿出一个令牌说:“在下之前身份卑微,只是say一名军前头领而已,萌从长老拥护,才继承新人族长,眼下便是为诛杀saytt余孽而来,这是小的巫神令,请巫王鉴看”,说着便把令牌交给了闫三。
随着闫三看清楚令牌上字符印入眼帘,他眸光从疑惑,变成震惊,到了最后变成了愤恨。
首先巫神令中介绍了锦衣公子身份,他竟然是老say族长侄子,还是那种至亲血脉。并且还是他亲自手刃老族长,现在他竟然还要斩草除根,追杀至此。由此可见此人手段之狠绝,简直令人发直。
闫三越看心中越怒,最后竟然不受控制大笑起来,他笑声中充满了浓浓杀意。这一点锦衣公子岂能无感,他立刻紧张盯着巫王道:“在下愿意归属巫王,甘愿做巫王下面一个长老,唯巫王命侍从”。
闫三冷笑道:“你这种卑劣人格,我不敢收”。
锦衣公子急忙又补充道:“巫王,你不可以杀我”。
闫三冷哼一声:“胆小鼠辈,到了现在还想苟活?”。
锦衣公子急道:“我还是新任的神女圣徒,你不能杀我,不然你会激起整个巫族的怒火”。
闫三闻言微微一怔,忽得想起了这几日确实到了神女授徒的日子。
不过这在以往只是一种形式,从未有人把这事情当做一回事。
而成为神女圣徒的人,也都是各族举荐出来,走走过程,给子弟贴金而已。
不过自古巫族便有古训,无论弟子犯了何种过错,都不可以涂毒圣徒。只有他过了圣徒身份之后,才可实施。
圣徒因此便成为很多贵族用来庇佑门下子弟的护身符,现在这锦衣公子便是深谙此道。竟然提前给自己准备退路,由此可见此人心机可不是一般深沉。
闫三迟疑着,他很想一伸手便解决了面前锦衣公子,可是他也很清楚,那样便会彻底激化矛盾,不仅say会背叛,就连很多原本归属巫族也会生出纤细,为了如此一个卑微家伙,葬送整个巫族一统局面,闫三自然不会如此冒险。
再一番绸缪之后,闫三冷冷目光盯在锦衣公子脸上怒喝一声:“滚,给我滚回say那个峡谷内,没有我的命令,你胆敢踏出一步,死”。
一句话,吓得锦衣公子身躯一个踉跄,他原本还想哀求几句,可是看到闫三那张阴冷面孔,直接把剩下话咽回肚子内。随后他便带着侍卫转身,直冲出丛林。当他走出丛林外面时,又目光阴森转向那片竹林,牙齿咬得嘎嘎作响道:“小子,这是你逼我的,总有一日,你会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便带着属下一直冲出山坡,消失在灰蒙蒙雾气内。
闫三根本没有心情去理睬这样一个小脚色,对于他来说,一个区区say族长,根本不足为虑,也使得他将这件事很快忘却,他转回身盯着脚下那个披头散发夫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发现她的身份,竟然是那个say族长夫人,也就是她撺掇着当年把小丫偷走的。
闫三对于她几乎没有什么好印象,可是她毕竟是小丫养母,于是便走上前,伸手将其拽起来。
夫人抖了一下遮挡着视线发丝,极其尴尬瞅了瞅闫三,便羞愧低下了脑袋说:“民妇拜谢巫王救命之恩”。
闫三随意摆摆手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只是你需要给小丫一个交代吧”。
夫人闻言,那双狭长眸子微一泛红,便轻微点了点头道:“民妇愿意去向小主人请罪”。
此时女人已经以仆人自居,她态度显得极其卑微,再也不像是之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族长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