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第二件事,儿臣还真的要恭喜父皇了!”
玉青柏一脸欣喜的问道:“此话怎讲?”
玉麟浩道:“那工匠是带着两个徒弟去的,其中有一个曾是富贾之子,走过很多地方。他到柳洲城后,说柳洲城的气候很适合种植棉花。柳洲城的百姓为了感谢父皇让韩县令回去,扬言若是能得到棉花种子,在父皇有生之年,把棉花全数献给父皇。”
“可惜宫里没有棉花种子。”玉青柏异常惋惜。全忘了刚才玉麟浩一开始就恭喜他,这事又怎么可能没成呢?
“宫里没有,并不代表其它地方没有。棉花种子的事,儿臣已帮父皇办妥。只是?”说到这玉麟浩看着玉青柏欲言又止。
前面的话让玉青柏欣喜不已,但最后两字,急切的问道:“只是什么?”
看到玉青柏急切的样子,玉麟浩心中一阵冷笑,但人却在玉青柏面前跪了下来。
自从玉麟浩成为战王,除了在场面上,私下里极少对自己下跪,玉麟浩这一跪让玉青柏有些迷茫,但很快上前去扶他:“浩儿,你这是?”
“父皇赎罪!”玉麟浩在玉青柏还未扶到他之前,开口道:“儿臣见柳洲城的百姓被刘岩扇压迫的不成人样,为弥补朝廷对他们的亏欠,儿臣未经父皇同意就私下许诺他们,第一批成熟的棉花让他们自行处理。”
玉青柏心中的确在埋怨玉麟浩自作主张,但听到玉麟浩那朝廷俩字,心中的埋怨又灼减了几分。
朝廷是他亦不是他。刘岩扇此人犯的事,可以归在朝中大臣没有做到督查之职上,他一个坐在金銮殿上的皇帝,总不可能对每个京城之外的臣子都了如指掌。
可抚恤的事可以是他,因为整个朝廷都是他的。这样一想,玉青柏又觉得笼得一城百姓的民心,可比一批棉花值多了!
玉青柏做完刚才未做完的事,扶起玉麟浩道:“浩儿哪里做错了,父皇怎会怪罪浩儿,快起来!”
玉麟浩起身后道:“父皇不怪罪儿臣就好。等儿臣把棉花种子的事办妥,父皇就亲自下旨给柳洲城的百姓,转达父皇的心意!”
“好。”玉麟浩这说到玉青柏心坎里的话,更让玉青柏高兴了。
示意玉麟浩坐下后,玉青柏道:“不知棉花种子的事,浩儿交由谁办的?”
“儿臣无意间认识了南大街徐府的徐明阳,也就是在京城也算有些名望的徐记的东家。早年为徐家的生意他到处走,也认识了各种商儒,其中包括棉花的商人。”
“徐明阳?”玉青柏觉得徐明阳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谁在他耳边提过,所以不自觉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被打断话的玉麟浩疑惑的看着玉青柏道:“父皇也认识徐明阳?”
玉青柏有些迷茫道:“不认识,但好像听谁提过。”
正好此时外面有个小公公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凌昭仪求见!”
凌紫涵,不错,不就是凌紫涵向他提及的吗?
“宣!”
“是!”
小公公退出去后,玉麟浩起身道:“那儿臣先告退了!等棉花种子的事办妥,儿臣再来见父皇!”
玉青柏正要答应时,想到什么,改变主意道:“浩儿,不急,父皇还有事要与你说,你先坐。”
玉麟浩没有错过,玉青柏刚才下意识的挥手动作。如今突然改变主意让他留下,玉麟浩隐约猜到玉青柏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