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若是玉青柏问，上官慧不意外，但凌紫涵？上官慧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玉麟浩。

凌紫涵是所有妃嫔中，唯一一个知道他要什么，想做什么的妃子。凌紫涵的发问，玉青柏下意识的反应是她在帮他。

一开始随着凌紫涵问的是上官慧，玉青柏的视线是落在上官慧身上的，因为上官慧的反应，又随着她的视线落在玉麟浩身上。

知道凌紫涵与徐清莲是闺中密友，又说服玉青柏让徐家成为皇商那刻起，玉麟浩就知道她不是后宫那些争权夺利，口腹蜜剑又虚伪的蛇蝎美人。玉麟浩又一次有了与玉青柏一致的想法。

“凌昭仪是在质问母妃吗？”

冰冷的语气加冷冽的眼神，让凌紫涵深刻的体会到了传闻中，无欲，漠然，冷情冷王的气势。

别说是被玉麟浩针对的凌紫涵，就是长兴宫里其他人都被玉麟浩的气势冰冻了。

若不是看到玉麟浩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凌紫涵真会被玉麟浩的气势震慑。就是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让凌紫涵意识到玉麟浩看懂了她的心思。

“妾，妾身不敢，只是，只是……”凌紫涵可怜兮兮的向玉青柏求助。

接受到美人求助的眼神，玉青柏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论公他是一国之君，玉麟浩是臣子，论私他是父亲，玉麟浩是儿子。

若是被他人知道他被玉麟浩的气势所压，那他这一国之君和父亲岂不失了颜面？

“朕也想知道爱妃所问的事，这总不是质问了吧？”玉青柏很想拿出一国之君的威严，但总觉得刚才威严是有了，却少了气势。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的话都是金口玉言，何来质问之说？”

这样的话换做别人说，不知死多少次了。可玉麟浩却不惧的看着玉青柏。

这是上官慧第一次真正见到，玉麟浩挑衅玉青柏。这让她再次指责自己的软弱，不能站在玉麟浩的前面保护他。

就如刚才，若不是玉麟浩，她根本就意识不到，若她不想，她一个贵妃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一个昭仪的发问。

有多久没看到玉麟浩这样的神情了？

好像是在他登基不久，想要除去这个让他既爱又恨的儿子之时。不想玉麟浩早一步找上他，告诉他，他（玉麟浩）要从军。

说要为他捍卫玉玄的江山，前提是在他有生之年护好他（玉麟浩）的母妃。就是说到护好上官慧时，露出这样的眼神的，冷冽以及嗜血。

那时候的玉麟浩还不到十岁，而他已是一国之君的玉青柏，明明一招就能了结当时的玉麟浩，可他竟然被玉麟浩气势吓住了，不带一丝犹豫就答应了玉麟浩所提之事。

如今的玉麟浩气势远胜当年，玉青柏发现自己不敢与玉麟浩对视：“浩儿，父皇不是……”

玉青柏刚开口就被玉麟浩打断了：“臣刚才说了，皇上的话就是金口玉言。皇上想知道的事，臣岂有隐瞒之理！只要皇上不忘当年的承诺，臣就不忘当年的誓言！”

玉麟浩这番话，让玉青柏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父皇忘了所有，也不会忘了对浩儿的承诺！”

玉麟浩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说起叶子旭的事：“第一次知道阳弟，是保清寺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