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别人听不到王雨彤嘀咕的话,可她身边的妇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不是说进了玲珑坊,工钱月月清,走人都会当场结清的吗?
今儿个是十一,除去今日,王雨彤刚好做了十天。一月十吊钱,正如王雨彤说的那珠子值什么钱?除去赔偿珠子的钱,王雨彤做的十天至少有三吊钱吧?
妇人算得很明朗,但不敢前去讨要。因此定定的看着王雨彤,好似在说,赶紧去要。
妇人和王雨彤不知道的是,别人可能听不到王雨彤说的话,可功力深厚的玉麟浩,叶子琦和黑凤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承担不起这损失,不是说地上的物件的损失,而是造成的后果的损失。”
多数人一开始还在疑惑叶子琦这莫名其妙的话,但顺着叶子琦的视线,看见面色难看的王雨彤,顿时明白了。
“看来你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错在哪里?你的错在于不该拿公家的东西撒气,以及不该在做事的时间闹事!”
“这里的东西,单件来说,没有一样是值钱的,可合在一起就是一件有价值的衣裳。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计量才买的,少了其中一样都做不成完整的衣裳。所以你的不值钱要看在何种情况下。”
“再说你闹事的事。你的闹事,不单是被你纠缠着的人,与你一起做不了事,还有其他人也受你们影响而不能专心做事。
就你刚才的架势,别说今天,只怕在这做事的日子,没几天能安分的。今日你可拿脚踢人,拿针扎人,那明日你是不是就敢拿刀捅人?那我这玲珑坊还算什么衣坊?
误工,伤人的损失是你们来承担,还是玲珑坊来承担?
今日我把话撂在这,但凡今后再有这样的事生,不管是谁,一经查处,与宣王府有关的产业,永不录用!”
叶子琦的永不录用,像一记板棍敲打在众人的头上。
叶子琦的话一落下,葛顺担忧的看着葛巧慧问叶子琦:“子琦姑娘,那巧慧她?”
“我说的是挑起事端的那人。”
“哦,这就好,这就好!”听得不管葛巧慧的事,葛顺放下心来。
“听葛大伯这意思,莫不是巧慧姑娘与你沾着亲?”
在葛顺一到绣房外,就紧张的张望里面,再看葛二憨伤得这么严重的脚,葛顺还舍得让他到这里来,叶子琦就猜到一些事了。
“算是本家人。”葛顺看着葛巧慧道:“也是个命苦的。在她小时,她爹娘的身子就不好,家里还有个弟弟,这家就靠她撑着。也幸好那侄子也是个懂事的,现在也能帮衬家里了。”
“这么说来,论关系,巧慧姑娘可比王雨彤深,这么还被人欺负的这么惨?”叶子琦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葛顺与葛巧慧傻楞的看着叶子琦,显然不明白她说的意思。
叶子琦笑着解释道:“难道不是吗?看葛大伯对巧慧姑娘的关心,平时你们少不得有走动,那她定然知道我与二憨的关系。怎么说,我这玲珑坊的当家人比潘管事有来头既然人家拿人压人,巧慧姑娘怎么就不知以样学样呢?”
未来宣王妃这是明摆着给葛巧慧撑腰啊!一众女工看葛巧慧的眼神顿时变了。
“哎!”葛顺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