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在王公公的唤声中,玉青柏终于回过神来,跟上未走远的玉麟浩几人。
依靠在叶子琦肩膀上的玉瑾之到此刻还不敢相信,刚刚给他父爱的父亲与母亲一样再也不能给他温暖了。
在玉瑾之心情低落之时,一道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还未等他提醒,传来抱着他的叶子琦冷然的声音:“皇后娘娘觉得您有资格送太子殿下的行?”
在玉青柏走出冷宫的那一刻,上官敏也跟着走出冷宫,有玉麟帆最后遗愿保命的上官敏以为能侥幸躲过此劫,不想却被叶子琦硬生生的断了劫路。
“上官敏,你是不是觉得朕会对你一直宽容下去?”
听到玉青柏直呼其名的警告话意,硬生生的掐断了上官敏想用玉麟帆最后恳求的事,来反驳叶子琦的话。
天下间谁都可能有信誉,唯独玉青柏不可能有。何况玉麟帆恳求之时他还不在场,尤其是玉麟帆的恳求,不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要她的性命。
未听见上官敏回冷宫的脚步声,玉青柏对身后的王公公道:“让侍卫看着冷宫的情况,若看见不该看见的人走出冷宫半步,就折断她的腿。”
听到玉青柏的吩咐,上官敏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上官敏此刻才后悔对玉麟帆下狠手,因为她亲手断了自己最后的依仗。
避开所有可能的耳目,玉麟浩将玉麟帆抱回太极殿的寝宫,将他放在古色古香宽大的床上。
一路尾随而来的玉青柏看着玉麟浩为玉麟帆拔匕首上伤药,虽然这些玉麟浩做的都是无用功之事,先前被玉麟浩试探了的玉青柏不敢轻易发声了。
就算是玉麟浩忙完了,也不敢开口询问冷宫里未得到答案的问题。还好叶子琦永远是那个不让气氛变得压抑之人。
“是时候商议太子死因的事了。”
玉青柏双眸一亮,刚要应声,却听得玉麟浩道:“在商议此事之前,儿臣觉得先商议另一事较妥。”
“什么事?”不管玉麟浩说的事对他有利还是有弊玉青柏都不得不问。
“虽然父皇正值壮年,但大臣们应当不希望玉玄与新罗,昌利一样储君之位一直空着。”
这是要让他另立太子的意思?
虽然他的子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论能力,除了玉麟浩,其他的还不如床上已成尸体的玉麟帆。
想到能力,玉青柏不免对玉麟浩所提的商议之事想歪了。
是谁说对皇位没兴趣的?瞧瞧这心急的,他就说有谁能抗拒得了这至高无上的帝位的诱惑。
“浩儿觉得眼前谁适合储君之位?”想岔归想岔,玉青柏当然不可能问心中质疑的事。
“父皇觉得瑾之如何?”
听到自己的名字,玉瑾之的注意力从玉麟帆身上移开。
以前一直知道玉麟浩对自己的教导很特别,但又说不出来哪里特别,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一开始就被当储君在培养。
玉青柏一开始以为玉麟浩是在试探他,但从玉麟浩淡然的眼神和玉瑾之的反应看出是自己多想了。
玉麟浩说的没错,他正值壮年,怎舍得此时禅让天子之位,否则也不会忌惮受了及冠礼之后的玉麟帆。
玉瑾之不足六岁,还要十余年才及冠。若储君是玉瑾之,那他便可高枕这十余年的天子之位了,重要的是及冠又不是接位。
玉瑾之为储君,玉青柏怎么想怎么对自己有利,因此对玉瑾之先前所有的不满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浩儿觉得好,那自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