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复杂,人言可畏,这都是……”禾巧话说了半截,陈叫山瞅着这架势,两位娇妻,要为这事儿掐起来了,连忙说,“好了,好了,来来,吃元宵,吃元宵……”
陈叫山舀了元宵,一颗喂到禾巧嘴里,一转身,又给卢芸凤喂了一颗……
“锅里还有吧?我都去舀过来……”陈叫山几步溜到屋外,在小炉上的铁锅里舀了汤圆,而后端进来,“我是吃饱了,你们二位,一人吃四颗,吃得饱饱的……”
陈叫山在给禾巧喂汤圆时,禾巧暗暗地朝卢芸凤那边努努嘴,而后,又暗暗地朝西房努努嘴,陈叫山便一下明白了禾巧的用意……
此际,卢芸凤正嘟噜着嘴,低着头,一看还在生着气呢!
按照约定,今儿夜里,本该陈叫山到东房陪禾巧的,但禾巧示意,让陈叫山今夜去西房陪芸凤……
陈叫山给禾巧喂着汤圆,卢芸凤却气呼呼地去了外屋,找来一把瓷勺,嘟着嘴说,“碗给我,我自己吃……”
禾巧微微一笑,示意让陈叫山将碗递过去,陈叫山便将碗递给了卢芸凤……
于陈叫山而言,心里很清楚,“一龙二凤”的婚配方式,潜存着夫人的一片深意:夫人既希望陈叫山承传卢家之续脉,同时,又觉得,卢芸凤过去率性,有小孩子脾气,且陈叫山心中牵恋禾巧,禾巧又是一个懂事、识大体、有谋略、有担当的好姑娘……因而,将卢芸凤和禾巧,同时许配给陈叫山,便是一件再妙不过,再合适不过的事儿了!
卢芸凤大口大口地吃着汤圆,一次舀三颗汤圆,同时塞到嘴巴里,将腮帮胀得鼓鼓,边嚼边说着话,“本来挺简单的事儿,要你们说那么复杂……当我不晓得呀……”
陈叫山和禾巧,皆看着卢芸凤大口大口地,将汤圆全都吃完了,禾巧用手指在陈叫山脊背上暗暗一点,陈叫山会意,便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芸凤,吃饱没?我再去伙房弄些?”
“没饱呢!不吃了!”卢芸凤将瓷碗朝桌上一墩,一抹嘴巴,“吃多了长肉!”
禾巧笑盈盈地看着卢芸凤……
“好了,你们继续说事吧!我去跟静怡睡了……”卢芸凤站起身来,便朝外走去……
陈叫山连忙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卢芸凤的胳膊,“芸凤,芸凤,那晚上跟你讲了个故事,还没讲完呢……”
卢芸凤猛地转过身来,头发一甩,几乎扫着陈叫山的鼻尖上,哼地一笑,面色又一沉,“不听那老故事了,今儿晚上再讲个新的……”
陈叫山略一侧首,见禾巧在给自己递眼色,便牵了卢芸凤,朝西房走去……
禾巧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吁出去,端了桌上空碗,去外屋洗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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